谢随云忍了一下,终是忍不住扯扯他的脸:“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沈言远头埋在他肚子上,闻言蹭蹭。谢随云下颌瞬间绷紧,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一下示意:“不要蹭了。”
沈言远听话,舒舒服服躺在谢随云大腿上,老老实实回答:“我怕一见你我就忍不住了。”
那时他一定会想,见都见了,为什么不能待在一块。都待在一块了,为什么不能继续陪着谢随云。
只要不越过他给自己设立的那条底线,沈言远就还能忍得住。可若是限制猛犬的链子断了,恢复自由,就绝不可能只甘心于忍耐。
谢随云只觉荒谬:“你觉得你不能忍得住吗?”
沈言远失笑,阿云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他意味深长对谢随云道:“阿云,你太高估我了。”
谢随云的一切都能引诱他失去理智,他是他所有欲望所在。
倘若谢随云被他锁在床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沈言远手指一颤,敛下眸中兴奋痴迷的神色,他会索取不停,就算阿云哭着喊着让他停下,他也只会越来越兴奋。
谢随云身边待着个人与他同吃同住的消息等到归一宗众人回到客栈时已经彻底瞒不住。
长老们私底下交换个眼色,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年对于修真者而言不算很长,因此这些长老都没忘记十年前那个鬼修。
罢了罢了,总归是归一宗有所亏欠。
长老们对这个消息充耳不闻,苏子卿早就知道也没多大惊讶。
唯有宋玉和其他弟子大吃一惊,纷纷讨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这场景和当初沈言远初入归一宗时一模一样,自然马上就有人联想到。
那些想到的弟子犹豫一下,还是选择闭嘴不再参与讨论。
宋玉坐在弟子中间,铁青着脸,手指攥拳。能进入归一宗的脑子当然不差,他同样也想起了上一个能如此轻易靠近谢随云的人,或者说鬼修。
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指节因用力而突出,手背青筋外露。
那个鬼修怎么敢再出现!
他平时就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到谢随云,这下子鬼修待在谢随云身边,那丁点可怜的机会更加不可能还有了。
那鬼修还知道有最后一层廉耻,众人就没见过他出门,所有的吃食都是谢随云亲自端上去。
宋玉已经看见好几次门还未关上时,谢随云神色柔和与里面的人说话,关上门后,那股温柔立即收敛起来。
没见过宋玉还能安慰自己这既是谢随云的性格,可是见过后心里嫉妒的火焰就腾然升起熊熊燃烧。
谢随云不是没有温柔,而是温柔全都给了那鬼修,对别人吝于赏赐。只要有那鬼修在,谢随云眼里永远看不到其他人!
这个事实让他嫉妒又不甘,甚至还有对谢随云的埋怨。
他有哪点比不上那个鬼修,谢随云一直对他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