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廉价,一个包子就能打发了。
呵,美得你。
此时云瑶半个字都不愿跟男人讲,除非他拿出十足的诚意向她磕头谢罪。
谢勋也不遑多让。
一想到梦里那个糊涂糊涂的女子,留了一口气让他带话就此长眠,谢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将她搀起的双手都在颤抖,可她呢,到死都还在念着那个人。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不吐出来,谢三郎心里也不痛快。
主子之间相处气氛似乎不太融洽,连翘心里七上八下地晃荡,可不敢杵在跟前,进进出出的也不知在忙什么。
总之,忙就是了。
直到前院丫鬟捎话过后,连翘急忙忙地跑进屋:“小姐,郑伯在花园里候着,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云瑶可以说是郑伯带大的,云廷和忙起来顾不上她,都是郑伯从旁看护着她,教会她不少东西,她那点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也是郑伯根据她的身体情况为她专门打造。
郑伯不亚于云瑶的半个父亲,每一回给云瑶的惊喜,都能让云瑶惊喜许久。
这一回又是什么。
该不会就是她所想的那些。
云瑶已经迫不及待。
云瑶接过连翘递过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手,打破沉默跟谢勋告别:“我出去一下,郎君慢用。”
有事郎君,无事就直呼其名。
对不住,他不接受。
谢勋的回应,也擦干净了手,吩咐连翘把桌面收拾了,自己陪同夫人去花园里开开眼界。
见男人一本正经地要跟着自己过去,并非开玩笑,云瑶心头一慌,转变态度,柔声道:“都是些女儿家的小玩意,郎君未必有兴趣,不若自己在院子里走走逛逛,兴许还能发现不少乐趣呢。”
这男人就该上朝参政,好好地办公去,休个什么婚嫁,还一休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在云瑶心里,男人多休一天,她都嫌太多。
其实,花园只是云瑶和郑伯碰头的地方。他们真正要去的在别处,且不宜被云廷和知晓,所以,云瑶连丫鬟都不愿意带一个,更别说谢勋这个显眼人物了。
以谢勋对待云廷和的亲近态度,难保他不会告密,云瑶打从心底不乐意,可架不住男人口齿了得,在别人家里,态度比主人还豪横。
“我不可能眼睁睁地放任我的妻去寻别的男人。”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云瑶不禁怒了:“谢勋,把你脑子里的那些龌龊想法都收一收,郑伯不是别的男人,是我的长辈。”
谢勋不以为然,呵地一声:“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想要说服我,那就换一个理由。”
“谢三郎你别太过分了。”云瑶美目一横,恨不能在男人身上戳几个洞出来。
谢勋不为所动:“若守护自己的妻也算过分,那么就请夫人海涵,生受我这点任性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这一趟,他非去不可。
云瑶长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拖下去,父亲回了,更去不了。
待她离了这,再想找机会见郑伯,就更难了。
“那你得答应我,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告诉我父亲。”云瑶不得不松了口,不然以这厮的韧劲,怕是要同她从这一个天亮磨到下一个天亮。
也是她大意了,该让下人避着点,悄悄禀告,而不是被这人听了去。
谢勋回得也干脆:“我答应你。”
“不行,你得发毒誓。”云瑶仍是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