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钱?
如此想来陶春花好受了些,但是徐大柱脸色依旧不好,就算拿了钱东西也要买点的,哪个嫁女儿没得烟酒,自己原本还等着女婿带上烟酒回来,也能享受享受。
这旱烟味道哪能比纸烟的味道,结果空手就来了,也真是好意思。
徐倩一直担心二姐不肯听自己话,刚才听到徐天龙回来说带了顶好的东西,心都揪紧了,这个家像个无底洞一样。
只要她第一次给了,往后只会给多,不可能给少的。
现在看着姐姐和姐夫空手而来,终于放心了,上前热情的迎接着徐晚和周怀臣:“二姐,二姐夫你们来了。”
徐晚笑着点点头,一点没注意徐大柱和陶春花的表情,直接一个眼神看向徐天龙。
这厂长你是一点不想当了是吧。
徐天龙被徐晚打了一巴掌之后,现在看着这个二姐都发怵,虽然没少被三姐背着打,但是他丝毫不怕,知道三姐看着狠,还是怕爸妈的。
可二姐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只是一巴掌,但那种感觉二姐谁也不怕。
也是有二姐夫那种牛高马大的男人护着,还是军人,那是可以摸枪的人。
徐天龙也是个只敢窝里横的,现在徐晚一个眼神,脸颊隐隐都在痛,又觉得二姐打了自己还给自己筹划未来,这是对自己好。
立刻狗腿的上前迎接徐晚:“二姐,你快进屋。”随后又对陶春花说:“妈,赶紧把我二姐喜欢的橙子和桃酥拿出来。”
陶春花在家地位仅此于几个女儿,儿子开口哪里敢拒绝,可又怕丈夫,要知道不管是水果和零食,这些都是天龙的,这可是丈夫发了话的。
徐大柱看着儿子的变化,只觉得儿子昏头了,眼神都没给陶春花一个,眼珠子朝徐晚瞪了一眼,“还站着做什么,去厨房和你三妹做饭,别以为出嫁了回家还能吃现成,老子还没死,这个家只能我做主。”
“徐家要是招待不起,晚晚我们回家,回家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徐大柱拿乔,周怀臣更是不好惹的,一点没给面子,谁要给他媳妇落脸,他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他真是气死了,自己媳妇他都舍不得让她干活,回娘家反而成了免费保姆了。
这岳父岳母不要也罢。
徐晚知道徐家根本不待见女儿,没想到不待见成这样,顿时也是生气了,不过想着五百块还没拿,才不会这么轻易走了。
她扯了扯周怀臣的袖子没开口。
倒是周天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大吼道:“爸,你干啥呢?”
“你跟老子大吼大叫?”徐大柱眼眸一眯,怒意横生,倒是不会打儿子,瞪着站在远处的陶春花,“看看你生的啥玩意儿。”
陶春花生怕儿子惹到了徐大柱,徐大柱脾气不好,可是劳力好,木工做得又好,农闲还能四处帮着打点家具,除了能吃点好的,还有工钱。
这可是别人羡慕得很的,她不敢得罪丈夫,更怕儿子得罪了这个爹,赶紧安抚着:“他爹,天龙是不是有啥事儿啊。”平时这孩子也没这么护着老二啊。
徐天龙哪里藏得住话,赶紧把二姐和二姐夫如何幸苦的给他筹划未来的事情跟父母说了。
陶春花一听厂长,眼神都放光了,她就说她儿子以后保准是干大事的人。
徐大柱神色也缓和两分,语气依旧干巴巴的说:“这也是你这个当姐姐的该做的。”
徐晚这暴脾气,看着这个老登儿装模作样的真是想上去就给一巴掌。
但是忍了!
徐天龙也是给力,说完就说二姐和二姐夫全部家当都掏空了,现在还差不老少,让父母把二姐给的五百块彩礼给二姐。
徐大柱和陶春花一听要给钱就不对了,特别是陶春花,仿佛徐晚就是回家骗钱的。
倒是徐大柱犹豫了一下问:“咋就需要这么多?你们两口子不知道垫上吗?”后面这话多少有点没底气,刚才周怀臣发火他虽然面上不明显,可对这个新女婿还是发怵的。
可一想到自己女儿都嫁给他了,难道他还敢打老丈人?军人敢动手打老丈人,那一身皮是不想要了,顿时又有了底气。
周怀臣真的拳头都硬了,要不是答应了媳妇儿今天绝对不坏事儿,他真是……
徐晚也不说别的:“以为厂长那么好当?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们那些钱打水漂了。”转身又对周怀臣说:“你找你同学问问,谁家愿意,补一半的钱给我们,咱们就把这个机会卖出去,当我白好心吧,原来你们也没多替天龙着想,我这个姐姐都愿意掏空家底,你们做父母的就给五百块都不愿意,再说那五百是你们的吗?那也是我的彩礼!”
徐天龙一听就不干了,徐家对他的教育就是这个家以后都是他的,他是老徐家唯一的根儿。
现在自己的前途还不如五百块吗?再说那五百块不也是二姐的吗?结果爹妈竟然不肯给,难不成他们还瞒着自己?是不是还打算再生个儿子?
徐天龙最擅长倒地打滚,没有说话,直挺挺的往地下一躺,嘴里还开始吐沫子。
这不刚躺下陶春花又要死要活的,一口一个命根子……
徐大柱虽然没文化,可到处帮人打家具还是有点见识,原本打算找人打听打听再做决定,可现在儿子妻子又哭又喊,他哪里还有犹豫的机会,“赶紧给老子起来,老子这就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