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慧说:“穿着衣服照,有什么不行的。”
“粉丝会吃醋啊,”邓惑强行胡扯:“跟同性拍照都不行,现在风气就这样。”
老头还在猛看电视剧海报。
“没想到还是找了个明星,”他抱着花,把眼镜又推了推:“前几年给你安排相亲,总是想找个顾家的。”
“你事业太忙了,每天就吃点水煮菠菜,连肉都是按克吃。”
“要是有个顾家的男人,每天好好做饭,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赚钱少点也没什么。”
潘嘉慧跟着感慨几声,又看向邓惑:“真没照片啊?”
“没。”
“他会做饭吗?”潘嘉慧问:“吃辣还是吃甜?你们两生活习惯合得来吗?”
邓惑还没往后编,潘嘉慧想起什么,把书房的花瓶端过来。
“可惜了了,”她说:“你看小闻送的花,多好看。”
“他挺有礼貌的,跟我说在追你,每个星期还来送水果点心,我拒绝了几次,后来没好意思就收了。”
邓惑原本还对形婚的事心存顾虑,一见花瓶上的大束玫瑰,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劈腿,搞不好有传染病。”她说:“以后你们别放他进屋。”
闻希瑜女伴不断,只不过那些都没名分。
她拒绝他半年以后,这位少爷才纡尊降贵地说考虑跟她公开。
一年以后,他以为她只想要少夫人的位置。
有癔症就该去治。
潘嘉慧一听这么晦气,连忙把花丢了。
她坐回沙发,看着女儿,又想起闺女小时候穿着花裙子跳舞的样子。
像是一晃就过了二十多年。
“这些年,爸妈帮你收了好多情书,很多礼物都不写名字,直接放在门口。”
“虽然搬家过好几次,回回都是这样。”
“惑惑,一辈子的事,一定要慎重认真,也要选你喜欢的人,这种事不好后悔。”
潘嘉慧看了一眼邓厦,示意他去阳台。
老头缓了半天算是匀了口气,又乐呵呵把金盏菊往回搬。
等邓厦走远了,潘嘉慧才压低声音道:“你跟他,是认真的吗?”
“当然。”
“我隔着面膜观察你这表情,”潘嘉慧说:“总觉得像你以前那回。”
“哪回?”
“有次你回家忘了带作业,一脸淡定地跟我们说老师没布置。”
妈妈摸了摸她的手,又问。
“最近在外面受委屈了吗?有没有坏人欺负你?”
邓惑摘了面膜看她。
“现在呢?”
“看不出来。”潘嘉慧研究片刻:“你要是工作压力太大,辞职回家考个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