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又利落,他低垂着眉目瞥向对方手上的花束。
明明一脸淡漠,但眼角的一颗朱砂痣点在苍白的脸上,配合那双狭长的眼睛,为他增添了些许妖冶。
现实里很少有人能美成这样,他美的像一幅画,每一丝清冷与妖冶都点缀的恰到好处。美的近乎丧失人气,仿若画皮一般。
垂眸的时候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轻微抿嘴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原本应该清冷又漠然,可配上他的眼睛和红痣,风拂过发梢,尽显我见犹怜。
体育生见江白漠视自己,急忙开口继续道:“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不是玩玩,认真的。”
说罢,他动作慌张,略显笨拙,想又不太敢的将玫瑰花和巧克力怼到江白面前,想塞到他怀里。
“你就答应我吧!我敢相信,没人像我一样这麽爱你了!”
确实,这个体育生是有史以来他衆多追求者中最难缠的一个了。
一天要堵他好几次,动不动就没事找事,要麽跑到他所在教室位置的外头大声告白,甚至还想跟着他回家。
江白是走读生,他家离学校比较近。
以前也不是没人喊麦,但江白给他们冷脸色后,他们也清楚自己这个行为不礼貌,都分分转礼貌性的方式了。
只有他、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把江白搞的都有一点烦了。
江白往后退了半步,没有接过体育生的花和巧克力,他擡头看向体育生的脸,体育生被他看的立马站直昂首挺胸,炯炯有神的回看他。
江白看着他的脸,表面不变。
他散漫开口到:“这麽喜欢我”
体育生点头。
他笑了笑,继续道:“你这麽爱我,那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体育生愣住了。
江白眼角的笑意收回,扫了一眼他的玫瑰花,转身走了。
落日黄昏,瘦削的枝头挂着一轮红日,天边火烧云一块块,层次分明。余晖射向那点琐碎的乌云上,操场洒满了揉碎的金光。
黄昏之后,便是长夜。天与地间拉下了一层幕布,深蓝色的幕布恍若透明,却又叫人无法看透。夜幕开始悄悄铺开。
回到家里,母亲就站在门口等他,他们住在便宜又逼仄的出租屋内,好在麻雀虽小但五髒俱全。三室一厅,表面看不出来,内里被倒腾的还是很温馨舒适的。这是他和母亲共同的结果。
江白每天回来都会看到母亲站在门口等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起初他看到母亲这样,还劝过她,叫她别等了。
可几次劝告无果,一推开门,还是看到母亲站在门旁边。
进屋,母亲迎上来对他嘘寒问暖。
他踱步走进去,先去房间放下书本,再回到大厅顺嘴问母亲:“妈,晚上吃什麽?”
母亲身上还系着卡通图案的鹅黄色围裙,她捋了捋松垮的发辫,擡手擦了擦额角要滴落下来的汗。
江白熟练的走过去帮母亲解开围裙绳子脱下来,转身去厨房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