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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对她本来就很好。
“今日不是说要去西郊吗?还不出发?”顾阮知道她今日要出门,一早便起来送她,也体贴的没有问她为何不带自己一起过去。
还未换衣服的赵明珠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嗯,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趁着澜澜走出门吩咐婢女们收拾东西,顾阮也满心困惑地凑了上去,低声问了一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他总觉得赵明珠有些心神不宁的,不似往常。
而澜澜神情一滞,半敛下眼眸,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半晌,见这男人还是那样执着地站在原地,便也狠了狠心开了口,“今日是驸马的生辰。”
顾阮的心沉了沉,却也说不上失落,只好奇道,“安阳侯如今未在府中,生辰……等他回来补上不就成了?与出门有什么关系?”
澜澜踌躇半刻,终究是回答了,“驸马与国公府的傅姑娘本是双生兄妹,他的生辰,自然也是傅姑娘的生辰。”
可是今时今日,那绝代风华的傅姑娘却长眠于地下,再也感受不到人间悲喜。
顾阮早知赵明珠与傅知意的妹妹是手帕交,感情素来很好。那傅姑娘因故身死的时候,赵明珠还因此难过了一阵子,连带着傅知意生辰这样的日子,都能勾起哀绪。
“只是,这事也过去五年了。”澜澜语气里不无怅惘,目光在那院中的枯树上停留了一瞬,叹了一声气,“公主她其实早已放下了,只是放下与忘却不同,伤痛太深,不是一时半刻能抹平的。”
这样的事,顾阮也深有体会。他母亲早在他年幼时便早早故去了,可这前后两辈子三十多年的时光都未能让他忘却此事,只有一想起来,心底还是难免会觉得疼痛。哪怕他早已将此事释怀,甚至平日里甚少会思念,但伤痛就在那里永远不会消失,只要触碰到了,还是会伤心难过。
他不知道赵明珠与那傅姑娘的感情有多深,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姑娘是一个重情之人,她以真心待人,满腔热情抛出去了,若换来的是对方身故的噩耗,想必定会比旁人更痛苦。
听到这里,他心下已了然,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又远远看了一眼赵明珠的神情后,就暂且退到了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想着让她一个人静静。
如今他在这公主府的地位不同于往日,来往仆从见他一个人站在院外,也无人多看他一眼,仍忙着自己的事。只是才站了没多久,前院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他远远瞧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赶过来对着婢女们说了什么,那些婢女也跟着惊讶了一瞬,接着,便要往这院子里来将事情报给公主。
本能地觉得不对,顾阮脑子还没转过来时,便已拦住了那婢女,“出什么事了?”
那婢女一见是他,显然迟疑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顾公子现在也是这公主府的主子,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开口道,“国公府的老夫人来了。”
国公府的老夫人?顾阮反应了一会儿才算清这关系。
那傅知意封爵是安阳侯,可是他的父亲却是荣国公,哪怕这荣国公薨逝得早,皇帝念在安阳侯尚主的份上,也没摘那国公府的匾额,让傅家上下享了一门双爵的待遇。
而这国公府的老夫人,自然就是傅知意的母亲、公主的婆母了。
顾阮在泾阳城居住的时候,同在城中的将领们都将家眷留在了汴京城做“质子”,这是武将带兵在外的规矩。所以他也没有多少机会见识婆母与儿媳之间的关系。直到后来为了回汴京进公主府,他在那世家大族里住了一段日子,才总算是稍稍看清了婆媳之间相处的规矩。
越是富贵人家,儿媳越是要对婆母俯首听命,百依百顺,如同侍奉祖宗一般。赵明珠贵为公主,虽然无需像别人家的媳妇那样卑躬屈膝的,可是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眼里看着呢,总不能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