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叶校和他对视了眼,感觉到他有话要说,便坐在他旁边做出一副受训的模样。
其实顾燕清对叶校的“艺高人胆大”无话可说,他也没收拾好心情,看着叶校蛰伏顺从的小表情,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真不怕吗?”他实在忍不住问道。
叶校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生老病死,有谁是因为害怕就躲过去的?”
她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顾燕清这次真给气笑了,他盯住叶校质问,“你觉得我在跟你说笑。”
叶校蹙了蹙眉,问顾燕清:“你的工作环境也不安全,你在外面的这一年多经常面对生死考验,我有劝过你别去吗?”
“我是让你不工作的意思?”顾燕清起身要离开。
叶校意识到不妙,立即抓住他的衣袖,开始哄人:“好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就话赶话说出来了。你刚刚不也是没想好就一通质问我吗?”
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从某些性格属性上来说算是一类人,顾燕清在想什么叶校很清楚,叶校什么破性格顾燕清也了解。
他说:“不早了,你收拾一下睡吧,我回去了。”
叶校不太想放人,她的手指逐渐往里攀爬,像吐信子的小蛇,牢牢攀住男人的手腕,她说:“我现在有点后怕了,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顾燕清问:“你想让我怎么陪?”
这话没带一个暧昧的字,但是听得叶校心里痒痒的,身体也莫名紧张。重新坐在沙发上,她低声说:“安慰我。”
顾燕清轻笑:“你需要安慰吗?”
叶校说:“我需要。”
她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腕,身体靠近了一些,隔着单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是灼烈的热意,像太阳,靠近即融化。
顾燕清低头看她,眼瞳静如冷潭。
叶校没过分,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食指摁在他的喉结上,随着他喘息而滚动。
全程顾燕清没说一个字,甚至纵容地配合她,侧了侧头,方便她看清楚他的喉结是怎么颤动的,滚动的频率,以及她怎样做才会刺激到喉结。
这个男人没变,表面上总是一本正经甚至做出任她拿捏的认命样,实际上他根本就不乖也不正经。
叶校心里长出一口气。
这个纵容比言语上的勾引更有力度。
“我今天一天去了两次派出所,说了四五个小时的话,都没时间停下来喝口水,唇周肌肉酸了。”她这样说,声音很低,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顾燕清挑眉,“所以呢?”
叶校又说了两个字,“亲我。”
片刻后,顾燕清低了低下巴,能感受到彼此紧凑呼吸的距离,停留了几秒,然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亲了下来。
他的嘴唇依旧柔软,温热,带着适宜的湿度,在接吻中能给对方非常好的体验感。叶校尝试着把嘴张开,方便他的舌进来。顾燕清像是没有看懂她的企图,并不如她的愿,只用唇瓣亲吻。
叶校只好主动伸出舌尖,贴了贴他的唇。
这个吻三分钟结束,顾燕清亲吮掉她唇角的水意才离开。
师出无名的一吻,和当初当炮|友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有服务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