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手落在她肩膀,说:“我要知道你自己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实际上叶校做事很有分寸,她并不尖锐,从她并没有爆出被骚扰就可以看出。
在对方道歉后又给出一个不那么合理的解释,纯属员工个人的不理智行为,与企业无关,叶校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谁都知道这只是借口,就像每次做错事被曝出来的总是临时工一样,薛定谔的临时工。
针对对方提出的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发酵后续了,叶校也同意了,她这个宽容程度有些出乎顾燕清的意料。
事办完离开的时候,顾燕清和对方说了会客套话,又状似无意地提醒:“我的朋友要是有事可能道歉就解决不了了。无论谁干的,我都把账算你们头上。”
他温和地笑笑,和说那句话的好像两个人格。
对方连忙说:“不会不会,这次也是误会。”
不得不说,在这种方面一个男人的震慑和威胁,总是比女性大的。
叶校把外套脱掉搭在腿上,头发扎起,坐进车里问他:“你今天忙吗?”
顾燕清说:“看情况。”
叶校明白了,忙不忙要看她有什么事。但叶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觉得天气很好,樱花开了落了一地的粉白,她想和他单独待一待。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正经的借口来,只好说:“我心情不好,你请我吃饭吧。”
“除了吃饭,你还需要我陪你做什么?”顾燕清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叶校从来都不会对身边的人说心情不好这种话,她的高兴和不高兴甚至从脸上都看不出来。
叶校没有回答。
顾燕清问:“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叶校还是没回答,不会撒谎,她干脆闭嘴。
叶校没话说,但是顾燕清有些道理要跟她讲一讲。
“这件事暂时解决了。”他给了一个简单的总结:“你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但不会是最后一次。从事舆论监督的新闻工作者要面临的困境很多。”
叶校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打击报复,她点点头,“还好我父母家人不在这里。”
说完她又感觉这话术着实不怎么样,她的父母在老家但是她在乎的人在这里。顾燕清会因为她这种话不高兴吗?
顾燕清叹了口气,“我在说你自身的问题。”
叶校又不太理解:“你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个工作吗?”
“我会这样建议你吗?”顾燕清说,“叶校,无论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能平安长大都是幸运。但是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前,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你的健康和平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叶校静静看着他,竟然会觉得眼眶有点热。
顾燕清说:“你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叶校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明白他的意思,又或许是她的曲解。顾燕清没变,但是又变了一点,他没有过去那么好说话了。
她解开安全带,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他的身体,两手撑着手套箱上,露出迷茫而求知若渴的眼神:“我不是很明白,你可以给我仔细解释吗?”
那晚接吻时的暧昧氛围,再次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