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垂下,有点委屈,顾燕清观察着她的表情,叶校小声而急促地说:“手,我的手被你压得好疼。”
顾燕清又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该出门了,不能再玩闹了。
他移开一点儿身体,叶校把手从他的裤料下抽出来,又“嘶”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
叶校蹙着眉道:“再挪开一点,胸口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于是顾燕清又挪开了一点,将额头抵在她额上,静静地喘息,
倏忽,他腰腹的薄肌一片冰凉,她的手如一条小蛇钻了进去,攫住他的致命弱点,叶校很满意地看着他吃惊又说不出话来的表情,问他:“服不服?要不要往再往下点。”
再往下就儿童不宜了。
顾燕清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可能像叶校那样放肆,于是狠狠亲了她一口,把她嘴唇吮得殷红,在叶校要反抗的时候,他开始充当好师兄提醒,“校校,我们该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再玩。”
他做人做事非常有章法,直接制止叶校会让她不服气,但是“晚上再玩”四个字,成功把这个三十岁还幼稚得像个学龄前儿童的人劝好,从地上爬起来。
叶校早前准备把租的那套房子退掉,随着职位升高她的薪水也水涨船高,足以支撑换一个更加良好的环境。
但年前事多,搬家的事宜就暂时搁置了,反正租金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压力。
生日过后,两个人商量了结婚日期,便又有了新的计划。
顾燕清也计划换掉现在住的公寓,他跟叶校说:“校校,买一套新房子作为我们的家,写我们两个的名字好吗?”
答应这件事叶校几乎没有犹豫,顾燕清在顺着他们前进的轨迹,朝着他们共同的目标。
以前的叶校是一个人做计划,现在是两个人。
她笑着点点头,说:“好啊。”
叶校的薪水不低,而顾燕清除去顾怀河和赵玫给予的丰厚家底,他算是个收入不错的工薪阶层。
他们的新家就这样逐渐成型了,房子很大,足够他们想待在一块的时候就待在一起,想一个人就一个人。
领证是在来年的春天,是个很好的日子,赵玫亲自找大师算的。
两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对日子并没有什么意见。
赵玫特意找顾燕清问意见:“你问问校校,她满不满意我选的日子啊。她要是不满意你就跟她解释这个日子很好的,宜嫁娶。”
顾燕清对生活的细心程度本来和赵玫是一脉相承,但工作忙惯了也就什么都不管了,“她没有意见。”
赵玫不悦:“你都没问,我可不想让未来儿媳妇说我这个婆婆强势。”
顾燕清给了她直击心灵的问题:“值得较真的事,你有校校强势吗?”
赵玫认了,她当了大半辈子的大小姐,竟还对儿子的女朋友忌惮三分,每次在叶校面前都没什么架子。
顾燕清认真跟赵玫解释:“校校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日子是好记的就行。”
赵玫瞪大眼睛,“结婚是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