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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印象里上一次沈沂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公主抱还是婚礼现场。
当时她整个身体都很僵,沈沂把她放下来的那刻,她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刚按的假肢。
但那好歹是婚礼,就连接吻都名正言顺的地方,甚至人们喜欢看。
而现在完全是社死名场面,可偏偏她腹部疼得不敢用力,便掩耳盗铃地把自己埋进沈沂怀里,假装别人看不见她。
一路回到车上。
赵南星坐在副驾上时才感觉松了一口气,心跳却格外快。
沈沂回到主驾,看她有些魂不守舍,便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赵南星往后倚,让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一个舒服的状态:“回家吧。”
她只是需要休息。
沈沂眸中是毫不遮掩的担心,但也听了她的话,发动车子回家。
走到一半,赵南星便缓得差不多,干脆拿了沈沂刚才递给她的那袋东西出来看。
里边都是白色相纸袋,装的是他们刚才在那里拍的照片。
有沈沂的,也有两人同框的。
当时分明没多近,但拍出来的照片格外亲昵。
若赵南星是个旁观者,怕是都觉得理应是恩爱的一对。
“这些照片花钱了吗?”赵南星问。
沈沂正在等红灯,闻言侧眸看了她一眼,单臂落在方向盘上,手臂线条紧实又流畅,随意地说:“没要。”
他本身就是那里的至尊。
虽然去那儿永远都是剪个头发,但卡里冲的钱这辈子可能都用不完。
最关键的是,刚才那发型师是程阙家保姆阿姨的儿子,还沾点亲。
尽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可因为程阙当初在程家多受照拂,便跟这位关系好了些。
沈沂在这里还算有点特权。
“那染发多少钱?”赵南星说:“我转给你。”
沈沂微怔,车子汇入车流之中,在宽广的马路中变成小白点,但车内气氛却沉下来。
良久,正当赵南星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沈沂淡淡地出声:“要算这么仔细?”
“要……的吧。”赵南星拿着手机,一副随时准备转账的架势:“还是转给你。”
“九十九。”沈沂说。
赵南星闻言皱眉:“怎么可能?”
既是漂又是染,而且寻常染完之后肯定头发会毛躁,可她完全没有这种困扰,头发依旧顺滑,味道也很好闻,应该用的是很昂贵的漂发剂和染发剂。
沈沂说这个数简直是在愚弄她。
“你认真点。”赵南星说。
沈沂一本正经:“我很认真。”
赵南星:“……”
赵南星给他转了五千过去,把脸侧过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