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裴钰皱紧眉头,“什么毒。”
“微臣不敢妄言,须得再行观察。”
裴钰急了:“人都这样了还观察什么!有话直说,如论如何朕都不问你罪。”
御医这才敢压着声音道:“回陛下,夫人此毒,乃为情毒。”
“情毒”二字一出,裴钰不想懂也懂了,迟疑一二道:“可有解药?”
御医:“情毒种类繁多,就当下来看,并不能确定夫人是中的哪种情毒,若擅自开药与她服下,恐药性相冲,弄巧成拙。”
裴钰颇为不悦,眼盯着殿外一桶桶冷水,道:“毒性这么凶猛,还不能确定是哪种,你在跟朕说笑吗?”
御医也为难,思忖片刻道:“以微臣私见,这毒或许是自西域而来一味毒,毒性发作时中毒人会将离最近的人看作意中人的模样,但夫人始终在用冷水压制毒性,故而难以判断是否是它。”裴钰再是恼怒,不能由此发作,只好一拂袖道:“算了,下去吧,天亮前给朕写出副能解百毒的药方出来。”
御医欲哭无泪,只好退下。
裴钰望着紧闭的殿门,抬腿上前,进去时侧过脸道:“谁也不许跟着朕。”
偏殿中,冷气凌然,竟比外面还要冻人。
所有宫娥听命退下,殿中由此只剩两个人,一个泡在刺骨的的冷水中昏迷不醒,一个站在桶边,静静凝视那张苍白皎洁的容颜。
宫灯早被吹灭了,据说是因为她仅仅感受到光亮便喊灼热,整个偏殿只有月光透过窗纸而来,如此雪白,如此冰凉。
裴钰忽然弯腰,伸出手去,将那副冰冷的身躯从水中捞了出来,抱在怀中,走向床榻。
取来长巾之后,他坐在榻边解开她的衣带,脱掉衣物,去给她擦拭身上的水渍。
在这途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到近乎宁静地看着他,突然启唇喃喃道:“你回来了啊。”
裴钰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少将我看成上官朗,你不嫌恶心,我嫌。”
可武芙蓉竟缓缓抬起手,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伯言,你没受伤吧。”
裴钰一怔,愣了足有百年之久似的,再开口,声音已然哆嗦,小心翼翼询问她:“你叫我什么?”
武芙蓉坐了起来,一张手臂,竟是环抱住了他,轻声说:“突厥人善骑射,别去和他们马上较劲,去训一支双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