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着季言礼上去,看到敞着的房门时,林行舟发现自己多虑了。
他迟疑地望了季言礼一眼,看到身旁的人也皱了眉。
怎么不关门?
两秒后,一旁的人身姿动了动,走过去。
林行舟没再犹豫,跟在季言礼身后,进了房间。
屋子内和外间的走廊一样,空而安静,像是没有人。
林行舟觉得这屋子空荡的踩在地板上的吱呀声都能荡出回音。
林行舟瞥眼看到一侧沙发上扔着的女士大衣,刚想让季言礼看是不是沈卿的,下一秒身旁的人晃了下,已经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卧室。
林行舟眉头一紧,追着上去。
床上铺着的灰白色床单有明显鲜血的痕迹,床头的地毯上扔了个女款的提包。
林行舟眼皮一跳,下意识开口:“要不要报警”
他话音未落,已经看到季言礼往前两步,弯腰把床头合了一半的抽屉拉开。
季言礼比林行舟更早认出沈卿的东西,所以此时拉抽屉的手已然不太稳。
抽屉里的东西很乱,有匕首和剪刀,还有各种药瓶。
季言礼半蹲着,从抽屉里拿出瓶药,目光扫过上面的标签——
曲唑酮,是四环抗抑郁药。
林行舟走上来,他也看到了药瓶上标着的字。
他犹豫不定的:“是”
季言礼把瓶子扔在床上,掏出手机再次拨沈卿的电话,同时语速很快的吩咐身边的林行舟:“联系各大医院,看他们两个有没有谁在今天挂过号。”
林行舟应了一声,走到一边给段浩打去电话。
季言礼接连拨出去五六个,对面都是无人接听。
手机再次拿下来时,换了余曼的号码。
这次终于接通,余曼在那端说沈卿确实是在傍晚的时候来找了时恒湫。
林行舟从一旁走过来,可能是看到季言礼的表情,语气也不像平常沉稳:“没有查到有挂号信息。”
季言礼捏着手机反身走了一步,再转过来时开口的声音有点哑:“把电话打给沈煜辞。”
他和沈煜辞不算熟,只知道对方是医生。
但沈煜辞好像跟时恒湫关系一直还不错。
林行舟从通讯里调出沈煜辞的电话,拨出去。
扬声器里的机械音没响两声,清朗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林行舟?”
“不是我找你。”林行舟把电话递给身旁的季言礼。
沈煜辞语音停了停,还没来得及再问,听筒里已经传出了季言礼的声音:“时恒湫和沈卿是不是在你上班的医院?”
季言礼声落,扬声器里明显空了空,紧接着对面人再出口的语气像在打太极:“你突然问我这个”
“我他妈没跟你废话。”季言礼声调骤然提高。
沈煜辞被怼得一愣,几秒后拖着声音低声:“我真服了,你们夫妻俩都跟狗一样,凶什么”
虽然沈煜辞在电话里还是没有说明白这俩人到底在不在,但季言礼还是把车开到了医院。
从住院楼上去,找到沈煜辞的办公室。
推开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