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瑜点头。
常听寒若有所思,朝前方喝花酒喝到醉醺醺,几乎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少年看去。
的确,除了重子女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让沧澜王养这两个废物。
三人找到所要答案,没有继续在此处逗留,留下银子便匆匆离去。
褚寻与星澜国师关系甚是亲密,轻而易举便从国师府收集沧澜城所有朝臣的名姓与住处。
三人便开始跟踪朝臣,看看对方是人还是妖。
容瑜特地拿了张纸,一边确认,一边在朝臣名字后面勾勾画画。
除了少数几个清贫、没有话语权的新官员,其他无一例外,全是披皮妖。
若非褚寻能嗅出那股混杂气味,表面看去,确实与常人无异。
容瑜抖抖手里的做记录的纸张,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常听寒越想越纳闷:“倘若沧澜王是万妖之母,它何至于留下沧澜王的血脉?”
容瑜睇他:“倘若沧澜王就是沧澜王呢?”
常听寒:“你是指,合作?”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容瑜暗示他,“两方若都能得到所求,何乐而不为?”
小猫咪是完全听懂了,正拿着师姐给他买的麻辣小鱼干吃。
沧澜境灵气充足,食物多多少少都沾了灵气,普通的鱼肉都比外面的更鲜美。
容瑜乐于投喂小猫咪。
尤其是确定心意后,简直有些克制不住给对方花钱的冲动。
躺赢猫猫见常听寒还没反应过来,吃掉那包小黄鱼,直接明示他:“昨日我问过星澜国师,沧澜王宫议事,已经是沧澜王的一言堂。以前朝臣还会劝诫,如今皆事事唯沧澜王的要求去做。”
“若披皮妖全部听命于他。”常听寒颔首,“对一个帝王来说,的确是比猜不透的人心更稳固。”
“这不就是了。”容瑜耸了耸肩,“最爱的王后选择背叛自己,血亲只想着自己死,还不如能控制的披皮妖来得方便。”
常听寒更疑惑了:“可是,他如何确定,那万妖之母不会反水?此举不亚于与虎谋皮。”
容瑜笑起来:“谁是虎还不知道呢?常道友,你看如今朝堂上全是披皮妖,文臣武臣皆是妖族,人族大军都落在妖族手中,这不正是万妖之母夺取沧澜国的好时机?”
常听寒轻轻颔首。
换成是他,这么大的胜算,早已放手一搏了。
确实很不对劲。
三人在冰雪覆盖的假山旁嘀嘀咕咕,商量如何入沧澜王宫。
星澜国师则是照常溜着橘色胖咪,从曲折的小路走来,看见他们三人,也是习惯性地招呼道:“过两日我要入宫,为王上祈福,你们可要与我一同去?”
三人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连忙应下。
星澜国师笑眯眯地说:“头一回面见王上,可莫要被吓到。”
容瑜好奇:“为何?王上生得很吓人?”
“那倒不是。”星澜国师优哉游哉地牵着胖橘,“只是王上威严甚重,初见难免会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