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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周司远勉强答应延期半个月再公开他们的关系,至于张处那边,则交给宁安然去封口。
出了宿舍门,宁安然一心琢磨着说辞,待周司远推着自行车过来,才恍然,“你载我去?”
“有问题?”
宁安然瞅瞅零星的路人,提醒他:“不是说好半个月。”
周司远哂笑,“你坐杨帆后座少了?”
宁安然一怔,想到这段时间,因为她不会骑车,杨帆可没少载着她跑动跑西。但是……她扫了眼他的后座,没底气地说:“我们又不一样。”
她和杨帆那是光明磊落的同事关系,可和周司远,就多少有些做贼心虚。
周司远斜了她一眼,跨上车,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宁记者,麻烦你路上给我讲讲视频的事。”
……
见几个同事循声瞧过来,宁安然尴尬得想遁地,连忙跳上车,小声催他,“快走啦!”
前头的人肩膀微微耸动,一看就是在笑。
车滑了出去。
只是,很快宁安然就很想再次遁地,或者干脆买个头套把脑袋蒙起来。
她怎么忘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要和周司远在一块儿就自然而然地成为焦点。
不似第一回杨帆栽她时大家轻松的调侃、打趣,这一路过去,安静得过分,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增无减,来来回回的,充满了探究和寻味。
宁安然局促地动了动身子,轻声唤道:“周司远。”
“嗯?”
“要不,我还是自己走过去吧。”她小小声说。
周司远回头,问:“不习惯?”
“有点。”
他好笑,拖长音调,“说明,得多练。”
相同意思的话让宁安然目光不由落在了他下唇的伤口上,又想起了昨夜那个吻。
在他贴上自己唇瓣后,她便急促笨拙地回应他,像是掉入深海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浮木,拼劲全力想攀上去,用力抱住,再也不肯松开。
直到,唇间泛起隐隐咸腥的味道,她才惊愕自己居然把周司远的唇磕破了。
“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拿抽纸巾摁住渗血的唇,紧张地问:“疼不疼,要不要抹点药?”
“不用。”周司远拉下她的手,不甚在意地楷了下破皮的地方。
见那处仍在慢慢渗血丝,宁安然内疚得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话没说完,就被周司远用虎口托起下巴,迫使她仰脸与他对视。
“这七年,没和别人亲过?”他语气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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