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外套兜里摸出一支药膏,这是拍戏结束时萧倾茗塞给她的。
她正要挤出些来涂抹,却被几声节奏熟悉的敲门声打断。
三响一空接二响,是温瑾每次敲门时独有的节奏。
阮惊鸿起身开门,果然瞧见熟悉的身影。
两人如今就住的隔壁屋,温瑾会在此时造访倒也并不奇怪。
阮惊鸿侧身,将温瑾迎了进来,然后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人身后。
“温老师,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温瑾停下,目光扫向阮惊鸿手中的药膏,神色微暗。
“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吗?”
我哪儿有这个意思!
阮惊鸿随温瑾走到茶几前停下,伸手拿起一个苹果,乖巧道。
“温老师没事当然也可以过来,要吃苹果吗?”
阮惊鸿扬着手中红彤彤的苹果,映衬得腕上的肿痕也是红彤彤的。
温瑾一把抓住阮惊鸿的手臂,没有去碰她红肿的部位,语气很是心疼。
“这才第一场戏,手腕就肿了,就不知道多顾惜着自己。”
阮惊鸿乖乖随着温瑾坐在沙发上,亮出另一只手中的药膏。
“我这不刚正准备擦药吗,应该明天就好了,萧姐姐说这个药效果挺好的。”
“萧姐姐?”温瑾低头观察着阮惊鸿手上的伤势,让人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阮惊鸿以为温瑾贵人多忘事,于是解释道。
“就是今天演我宫女的那个姐姐,之前我们在圣佩依罗大剧院还听过她唱歌呢。”
温瑾嘴角勾起,笑不至眼底:我当然知道她是谁,或许我比你知道的还要更多一些。
她伸手抽走阮惊鸿手中的药膏,从兜里另外摸出一支。
“她的那个不管用,用我这个。”
阮惊鸿愣愣地看着温瑾挤出透明的膏体,往自己手腕上涂抹,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嘀咕。
都没用过,你怎么知道那个不管用?
不过阮惊鸿从不喜与人在这些小事上争辩,既然温瑾说她的药膏更好用,那便是她的更好用吧。
药膏温度很低,初抹上时,阮惊鸿被冷了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温瑾擒得更紧。
若是在平常,哪怕阮惊鸿表现出任何微小的不适,温瑾都会将人抱在怀里“亲亲宝贝”地好生哄上一番,再趁机替自己讨要些福利。
如今却是一言未发,只默默用指腹将药膏抹匀、揉散。
温瑾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强势的气场,只手上动作还是那般温柔细致。
阮惊鸿很快便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转为温热,酥酥麻麻的,竟然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