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国章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杜衡乐呵呵的说道,“杜教授是不是没有见过如此野蛮粗暴的治疗方式?”
杜衡很老实的点点头。
“那方法我们叫做打通杆法。”楼国章直截了当的说道,“嗳气、饱胀这是食物阻隔,气不能上,食不能下造成的。
也就是大家通常意义说的食积。
既然不通,那捅开就行了嘛。”
杜衡眼神再度闪烁。
好直白、好简洁、好通俗、好。。粗暴的理解啊。
但是看患者最后活蹦乱跳的离开,你又不得不佩服,它是真的有用。
老尤和杜衡一样也很好奇,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冒冒失失的说方法不对,或者效果不好什么的了,而且还异常老实的不发一言。
杜衡也不会问那么白痴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专注于技法本身的问题,“楼医生,那这种方法在使用的时候,有什么禁忌或者是注意的地方吗?”
“杜衡也想用?”
杜衡摇摇头,不做丝毫隐瞒的说道,“我估计没有机会使用。”
楼国章轻轻的哦了一声,“也是,杜教授要是用这方法,先不说行不行的问题,首先病人肯定是不会配合的。”
这个回答,不光是杜衡自己同意,就是旁边的曹源清和老尤也是完全的同意的。
你想嘛,在首都的好朋友医院,杜衡拿着个六七十公分的藤条,捅患者的嗓子眼。。。那场面得多感人?
“注意的地方。。。就是藤条要光滑,插入胃部就行,不能深,要不然就会伤及胃内壁。”楼医生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道,“算了,不说了。
这种方法杜教授也看的出来,不管是理念还是手法,都是挺原始的一种技艺,使用稍微不当就会出现损伤造成感染。
今天这个患者我认识,别看穿的还能看过眼,但家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身上可能连一块钱都没有。
所以没办法,我也只能是用这种不花钱的土办法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杜衡也就不再细问了,随即转移话题,和楼国章聊起了其他的一些见闻。
小餐馆的饭菜确实如楼国章说的,都是些本地菜。
楼国章和曹源清吃的很满足,老尤也是吃的很开心,只有杜衡自己,可能是在吃了西北三十年的沙子饭,对八桂的西南本土菜,着实有点吃不习惯。
不过他现在也变得很虚伪,并没有表现出来这种不习惯,而且也只是不习惯,并不是不能吃,只是吃的少一点而已。
理由嘛就是,坐车一天有点不舒服。
“杜教授,具体的情况老曹都和我说了,我也愿意陪你们进山一趟,这毕竟对苗医,对山里的那些老师傅都是有好处的。
说实话,有几位老师傅手里是真有东西,要是不传下来真的就太可惜了。
但是,你们今天也看到了,今天卫生院就我一个人,明天我还得守一天,等我同事回来,要不然我也走了卫生院就得关门。”
吃饭的间隙,杜衡对楼国章发出了邀请。
虽然这个事情曹源清和他早就说好了,但是他还是主动的发出了邀请。
因为语言、民族等一些问题,没有一个如楼国章这样的人带着,他们进山要找的人,能不能找得着不说,就算找着了,人家可能都不愿意搭理杜衡他们。
这其中有些事情,杜衡在看完资料后,也是让杜衡无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