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
刚一踏进玄关,还没等脱鞋,诸伏就被白毛好友紧紧抱着。
“清…清辉?”
虽然很惊喜也很意外,但好友这热情到像是狗狗见到主人的猛扑猛蹭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等等!
蹭?
诸伏想起自己留的胡子,连自己偶尔摸着都扎手,更不要说清辉了。
“好了好了,清辉你先等等。”诸伏挡住白山的脸,这才终于能好好看看阔别许久未见的好友的脸。
脸颊被蹭得通红,但更让诸伏在意的是那双明显哭过的眼。
“清辉,先让景光进来。”降谷把白山拉离玄关,让诸伏先换鞋放琴包。
白山紧紧盯着诸伏的动作,像是错眼的下一秒,诸伏就会变成昏迷时毫无生气的样子。
他再也不想见到那种样子了,还有零……
想着想着,白山才刚憋回去不久的眼泪又要涌出来,连忙转身用袖子擦了两下。
他不想因为一些坏事掉眼泪,那样会显得很软弱。
尤其是在读档以后,由于只有他记得那些坏事,所以在别人看来,他这种伤心哭泣是莫名其妙的。
他每次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把上周目的感情放到下周目。
以前都做得不错。
但这次……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诸伏和降谷对视一眼,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能从好友口中问出什么。
诸伏拉起白山的手腕往卫生间走,“走吧,卫生间应该有剃须刀吧。”
“有。”白山用衣袖擦擦眼泪,哽咽问道:“我也要去吗?厨房还有菜。”
“你帮我把胡子刮一下,至于厨房里的菜,等会做也没关系嘛,又没有外人在。”
白山知道诸伏想问什么。
但进了卫生间后,对方除了用卫生纸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外,就只是将刮胡刀递到他手里。
“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吗?”
诸伏温柔笑道:“不着急。”
降谷自后面搂着白山的腰,趴在他肩膀上蹭蹭,“还有这么长时间呢,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们。”
“……好。”白山吸吸鼻子,从旁边拿起条毛巾浸到温水下,提醒道:“我只给自己刮过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