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比较有意思了。
秦琥白有意无意地当着秦汶的面拉近了自己和时汐之间的距离。
她很懂得把握,知道怎么样的距离会让被靠近者察觉不出来,却又能刚好让旁观者觉得有些暧昧。
秦琥白在刚才暗里打定了主意,今晚势必让这人不痛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汶自然是察觉到了,眸光微动了动,面无表情地望向秦琥白。
周围悄然起了些火药味。
秦汶她似乎有点生气,时汐敏锐地感受到那人的情绪变化。
但她不明所以,不知缘由,只好默不作声地安静站立。
反正,应该不会是自己惹得她。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有着不化为实质的丝丝冷气弥漫在三人周围。
秦琥白漫不经心地从服务生端过来的托盘里取下杯酒,若有所思地望着里面澄清的浅蓝色液体,顺便扫了眼时汐的脸。
注意到秦汶的脸色更冷了些,秦琥白的心中瞬间兴味大增,像已经见到了什么胜利的曙光。
她举起自己的酒杯递到时汐的眼前:“喏,表妹夫你要不要试着尝尝这杯酒?从颜色来看,我觉得它似乎是海格麦。你帮我确认确认?”看似无比正常的举动,其实存着些刻意惹某某吃醋的坏心眼。
在时汐尚且没什么反应之前,秦汶径直将那杯酒接过,一饮而尽。
她声音淡淡,望向对方:“确实是海格麦,口感有些干。”
“……”时汐看着那支空酒杯,微愣。
秦汶这酒喝的怎么喝的这么毫不犹豫…让她来不及反应。
见好就收。
秦琥白勾了勾唇,玩味道:“表妹你的酒量还是那么好。看得出来,你们两位的关系确实不错,那我就在这里提前祝福你们了。”我祝福你个溜溜球。
……祝福你们三年抱俩,五年生三吗?
呸,回去她就开始找对象。
秦琥白还真就不信连结婚这件事她都比不过对方。
“谢谢。”秦汶面无表情地回答,心里想的却是这人怎么还不赶紧滚。
是她难得有些简单粗暴的想法。
秦琥白挑了下眉,意味不明地对着时汐眨了下眼睛,然后转身离去。
——临走也得恶心恶心秦汶。
秦汶皱了皱眉,隐隐透着些不爽。
时汐继续沉默,时汐安静如鸡。
在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宴会气氛重新开始变得融洽起来。
该有的祝福一句一句地被不同的人说出口,秦汶却是过耳不过心,只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无聊的生日宴会。
她还在心里悄悄地惦记着一份尚且未收到的礼物。
–
“那份礼物,准备好了吗?”女人收回了投向那边两位焦点的人物的目光,从从容容地取出一支女式香烟点火,清清淡淡地吸了口。
“明总放心,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男人不禁有些犹豫。
他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
如果到时候查到他们这边,明显存着的那份恶意根本就掩饰不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我们并不是那件事的实施者,最多算是没有拦着而已。”明易迦轻描淡写地答了句,吐出圈淡白色的烟雾。
在空中扩散、扩散…直至散去它所有的轮廓。
——她做事之前,自然有所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