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女婿?您老听谁说的?”爱晓梅很是吃惊。
忙安抚下yù暴怒的老娘,向叔叔问道。落凡叔叔就把他在东北坟地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他转述的形貌,老太太疑惑道:“莫非是小唐?他去做什么?”爱晓梅却yīn沉着脸一言不发。
落凡叔叔见状,直觉里面有曲折,但也不好发问。
正试图转移话题,老太太叹道:“我们都是一家子,也没啥好瞒的。前些rì子,晓梅的婚事可经历了波折…”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将近来发生的事,向在场的爱家人倾诉了一遍。
末了,擦着眼泪道:“你们说,晓梅这孩子咋这么命苦?咱又没惹谁坑过谁,倒霉的事尽往身上摊。她爸生前曾嘱咐我,说晓梅姻缘不顺,让我千万要扛得住。可这都十几年下来了,还是没个尽头。”
听完老太太的诉苦,爱新觉罗落凡也只yīn晴莫辨,还能强自镇定。但三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干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拿咱们爱家当什么了?不行,我找他们算账去。”
“都给我安静。闹得满城风雨,对你大姐有啥好处?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冲动。真是不长脑子。”
看着他们哥仨都义愤难平,落凡叔叔一声怒喝。瞬间就让三个年轻人安静下来,却也憋得满脸通红。
“因此,你才选择隐居山中,不与人来往。”爱叔叔冷电一样目光盯着侄女问道。
爱晓梅自她妈说出这些事。就准备叔叔要发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因而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办?爱家门风被我败坏殆尽。要不是有老娘在堂,也只有一死了之以谢家门。否则,我还有何面目,以爱新觉罗的后裔面对世人?”
落羽叔叔久久地盯着侄女,见她虽面sè萧然,却神志坚定。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清光,清冷绝世又复韧劲苍然。心里不由地一动,欣慰之余又复了然。
半响才叹道:“事已至此,再纠缠也于事无补。你这么做,确是上策。不愧为我爱新觉罗家的嫡长女。只是。你就没想过用实际行动。以维护家族尊严。”
爱晓梅轻笑道:“造成这副局面,其实跟我们爱一些…脱不了干系。他们也都各有苦衷,谁都无意伤害我。只是被事情赶着,才到了这一地步。这些还能有谁比我更清楚?就当还了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一些旧债。何苦再与他们计较。没的掉了咱们的身份。我已经切断一切外界来往。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
说着深深地看了自家叔叔一眼。落羽叔叔会意,不再谈此话题。转而问起大哥生前的事来。爱晓梅为了众人续了一遍茶水,就去厨房烧菜。
一直在走廊外逗弄小狗的周峰。见厅内气氛终于不再那么沉重了。忙跟着爱晓梅去了厨房。
边帮爱晓梅摘菜,边咋舌道:“你叔叔眼神太吓人,都能把人看穿。我瞧着都胆颤,你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爱晓梅小声道:“自家亲人,有啥好怕的。这已经比预想好多啦!我都准备好挨骂了。”
外面的老太太夸完这个侄子,又赞那个。
感慨道:“咱们要是早rì重逢,凭这些兄弟撑腰,晓梅哪会吃那么多亏。这下好了,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的再敢欺负咱们。”
晓川问道:“大伯母,大姐还吃了什么亏?”
老太太就趁着女儿不在的空,把柴刚的事,小声地说了一遍。
后痛快道:“老天还是有眼的,柴刚那个狗东西最近可倒了霉。他老婆的公司快差不多破产了。那小子眼界浅,怕老婆家连累他,嚷着要离婚。结果给他老婆不知拿了什么把柄,把他给净身出户。这些年在外地,娶了个有钱老婆,指望着能大富大贵。结果啥也没捞着,光溜溜地回老家了。真是恶有恶报。”
不料爱家三兄弟仍意难平。直说该趁机报复,让他再无翻身之rì。抱怨大姐太软弱。
他们兄弟正说得起劲,被老爱同志喝止:“你们懂什么?就知道快意恩仇。你们指望这里是国外吗?要是没有这柴刚的赔款,你大姐能有钱投资建景区?痛打落水狗,对咱有啥好处?跟那些小人较真,你们不觉得掉价?你们这帮小子,就该跟你大姐好好学学。咱们爱新觉罗家是什么人家?真是一点涵养都没有。”
老太太被小叔子噼里啪啦一通训斥,惊得目瞪口呆。
吃惊道:“她叔,你们在国外不说外国话?你说话咋这么顺溜呢?”
落凡叔叔笑道:“旧金山华人很多,大家没事都聚在一起聊天。再说咱家啥时都说家乡话,只有和外国人打交道时,才说英语。”
在他们闲聊声中,爱晓梅将饭菜做好。食材都是昨天晚上准备好了,炒起来也快。将菜都端上桌,过来邀请他们入席。
“都是些东北菜,不知你们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