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她只是想起,这几夜很躁动,应是发情期快到了。
以往发情期,是她身体、神经都最虚弱的时候。
如果那时,尚黎能陪着她,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尚黎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是钟秋让你说的吗?”
曲染笑着点了头。
谁说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该离开了。
天色渐暗。
黑暗铺染大地。
本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刻,但尚黎、郁嘉言带来了很多人,是以,外面很热闹。
男人们抓了鱼、捉了野兔,办起了烧烤晚会。
他们唱着歌、喝着酒、划着拳、切磋着武术,玩得很嗨。
郁嘉言嗨过头,醉成狗,也分不清是自己保镖,还是尚黎那边的学员,反正搂着一个人,就哭了起来:“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啊,这山路十八弯,都没我的感情之路弯啊。”
那人其实是尚黎的学员,也喝高了,拍着郁嘉言的肩膀,就安慰上了:“兄弟,别怕,此处摘不到花,咱们就换个地方摘花去。”
郁嘉言听了,摇头道:“可我就喜欢她啊。你说怎么办?我有颜有钱有深情,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旁边一个学员立刻指点了:“兄弟,你这光深情不行啊。我看网上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呢。你得按套路走。”
“什么套路啊?”
“我也不知道。你去网上看嘛。”
两人正说着,丁捷来一句:“反正你学老太太吃棒棒糖,就知道舔,肯定是没用的。”
这话就刺激人了。
郁嘉言当场就怒了:“谁学了?谁舔了?妈的,丁捷,你的嘴怎么那么损?这山上的笋,被你夺完了吧!”
两人一言不合又斗起嘴了。
外面吵嚷嚷。
屋内也听得清。
曲染正写着日记,这会也写不下去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想让他们安静一点。
不想,才走到庭院,迎面就撞见——尚黎脚步匆匆走过来。
她莫名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尚黎紧握着手机,面色冷峻,嘴唇紧抿,夜色下,紧盯着曲染,目光幽暗犀利,给人很大的压力。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严肃地看着曲染。
曲染心跳加速,很快有了猜测:“你查到钟秋的消息了?”
尚黎摇头,声音又沉又重,每一个字都敲在人的心坎上:“不是钟秋。是曲染。你知道吗?曲染是真实存在的,但她……已经死了。”
她刚在外面打电话,收到侦探查来的消息:曲染,这个人是存在的,但一年前,就已经申报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