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眼神狠毒的瞥了一眼梓夷,随后漫不经心的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有意思,你比我以前见到的女人都有意思多了。”
“呵,笑死。”梓夷冷哼一声推开了他,“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这种话,听着就让人恶心!比你这个人还要恶心一百倍。”
“你胆敢再说一遍!”容隐脸上蕴着怒意,举起情长剑就指向了梓夷,“信不信我弄死你!”
梓夷摇了摇头,还朝他做了个鬼脸,“这里可是凤栖宗,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宗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胆小鬼,输不起耍诈的胆小鬼!”
容隐举着剑的手都气的颤抖,“你,你给我去死!”
一声厉喝之下,剑气直逼面门,梓夷没想过容隐会真的动手,在情长剑指过来时还没反应过来就愣在了原地,片刻后一股力量把她往旁边推了去。
梓夷摔在了地上划破了掌心的皮肉,惊诧的回头看去,那柄情长剑已经贯穿了烬欢的身体,烬欢脸色苍白,口吐鲜血。
“烬,烬欢……”梓夷慌了,从未如此心慌过。
烬欢疼的冷汗直流,忽而伸手抓住了情长剑,五指死死的扣在剑身上,容隐想要把剑拔出来时才发现根本抽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
容隐抬眼看向烬欢,正对上她那一双逐渐泛红的双眸,心底没由来的感到一股子后怕。
“你……”烬欢声音微颤,“你……欺人太甚……”
容隐见真的伤到了人,她脸色又如此难看,一心想着把剑给拔出来,又一面道歉道:“抱歉,我,我只是一时冲动。”
谁知容隐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拔出情长剑,她的手指死死的扣在上面,眼神冰冷,就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会怕死!”烬欢冷声说着,指尖微动,轻而易举的扭断了手中的情长剑。
容隐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待他睁眼时,情长剑断了的剑头已经逼了过来。
他无路可退!
可等容隐闭眼等死时,那柄剑又迟迟没有落下来,疑惑的睁开双眼,断成两截的情长剑落在地上,方才还放狠话的小姑娘已经倒在了地上。
“烬欢!”梓夷这会子才反应过来,死死的把她抱在怀里,“都愣着干什么?去请玄医宗宗主啊!”
梓夷抱着烬欢喊了老半天,鲜血不停的从她身体里往外流,染红了她大半衣衫,任人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像是断了气一样。
梓夷哭的哭天喊地,全然把旁边的容隐给忽略了。
直到这个时候,原本看戏的凤栖宗弟子纷纷围了上去,几名弟子被催着去请玄医宗宗主,更有弟子去将此事禀告了宗主。
比武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严景莨从比武场上跳了下去,落在了梓夷身旁,伸手拉过烬欢的手腕帮她把脉,片刻后低声说道:“她伤势过重晕了过去,你别再这么摇晃她,否则没事也被晃有事了。”
严景莨把师父给他的金疮药掏了出来,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止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