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美面容苍白消瘦,眉心隆起,眼皮轻跳。
这时帘子外面响起一道冷厉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围在我女儿床边干什么?”
哈罗德和九花在外面,挡着没让人靠近。
清美猛地睁开眼,看清路遥,第一眼没想起来,迷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才迟疑又带些不可思议地出声:“店主?”
“别动,你刚醒,也别太激动。”路遥按住她。
杜山夫妇大吵大叫找来护士和主治医生,人都站在床帘外。
路遥微微冲清美点头,转身拉开门帘,平静地解释:“我们是清美的朋友,来看望她。”
张虹指着路遥鼻子大声道:“什么朋友?我们从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朋友,再说谁来看望还要拉床帘?”
杜山的目光上下打量路遥和九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站在床尾的护士先看了一眼病人,随即抬手揉眼,再看过去,失声道:“病人醒了!”
张虹还在撒泼,此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立刻收声,神色一转,扑到床沿:“清儿,你终于醒了!妈快担心死了!”
清美已经想起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扭过头不想理会。
张虹手伸进被子里,狠狠掐了她一把。
医生走过来,提出要为清美做全身检查,无关人都被请到病房外。
路遥三人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等待,杜山夫妇站在走廊尽头,靠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偶尔回头看三人一眼。
哈罗德有点无聊,低声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转达给路遥。
“他们想让小店员回家结婚。”
“逼婚?”路遥以为听错了,新闻报道上的可一点没写。
哈罗德:“他们已经跟男方商量好,只要小店员和对方一结婚,立刻将他们小儿子的农场居民证转成夜光市居民证。”
九花听到这里,已经摸清这个事件的症结:“他们想为小儿子改换出身,但没有正当门路,就把主意打到女儿身上。”
路遥在心里把居民证简单理解成她比较熟悉的户口本,杜山夫妇不知道从哪里结识了“大人物”,只要把女儿嫁过去,对方就把他们小儿子的农村户口改成首都城市的户口。
这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透着荒唐。
哈罗德眉心折起,有点厌恶:“小店员之前受伤昏迷,一直不醒。他们不愿浪费医药费,准备强行带她回去,亲事说不成了,但小店员还有点存款。如今她醒了,他们打算按原计划带她回去结婚。手里还捏着什么电话,如果小店员反抗,就叫人过来。”
路遥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坐下。
杜山夫妇似乎商量完了,转身朝三人走来。
有人从走廊另一头拐出,看见路遥,加快脚步,比杜山夫妇更快走过来。
她摘下墨镜,眼睛里透露不可思议:“店主,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