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说他多学善书,曾刻《通鉴总类》《中鉴录》等书,所造清谨堂墨,款制精巧,犹方于鲁、程君房,而剂料精细,为殊胜焉。神庙最重之,今不易得也。
即便是万历五年,这个货因为盘剥织户引发了织户暴动,连衙门都被愤怒的百姓砸了。
连派去收税的衙役也被百姓打死了不少。
可一众杭州官员,连同杭州知府曹时聘,也一个劲的上奏,帮孙隆说好话,甚至还带着杭州官员给他建生祠。
杭州还有个叫袁宏道的大名士,认为孙隆的诗可以与白居易、苏轼相提并论。
“无耻之尤!”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沈烈怒不可遏,捧太监的臭脚,以买字画为名堂而皇之的贿赂。
这套路怎么有些眼熟呀。
这就是东林党干出来的破事儿?
从北宋到南宋偏安,再到这大明万历年间,这帮鳖孙子都在干着同样的丑事。
一边疯狂的刮地皮敛财,一边把黑锅扣到皇帝和朝廷身上,毕竟百姓是最容易被蒙骗的。
打着替皇帝和朝廷收税的旗号反朝廷。
喜闻乐见了。
此刻沈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帮孙贼不让皇帝出宫。
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武宗皇帝亲征宁王之乱,在江南转了一圈,回京后便落水死了。
更加明白了为什么,这帮鳖孙子死活不然崇祯皇帝迁都南京,皇帝一来不是全露馅了嘛?
沈烈怒气冲冲,勃然道:“调兵,抄了!”
张简修在一旁赶忙拦住:“且慢!”
想了想。
张简修徐徐道:“这孙隆终究是钦工,奉着皇命来的,妹婿不如先奏上一本,请一道旨意下来再做定夺?”
沈烈也知道这个孙隆不好动,便只好沉着脸发出了一声冷哼:“便宜他了。”
当下张简修便翻看着那一堆黑材料,然后提起笔,扮演起了师爷的角色,斟酌着写了一份弹章。
用火漆密匣封存之后,打算第二日便叫轻骑送出去。
又一个午夜降临。
沈烈再次登上了院子里的亭台楼阁,计算着秋粮丰收的日子,大约还有四五十天。
看着西湖畔种植的大片稻子,还有这即将到来的丰年,沈烈目光变得森森。
五日后。
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