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
“这人竟然是皇上?”见了皇上得下跪啊,要不然得杀头的。”
营寨的曹军将士纷纷鼓噪起来。这些大头兵平时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天子地面,谁知道对面这位是真是假?一听说是当今天子,早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三呼万岁,曹洪越看越觉得对面这位像是天子,当时脚下一软也跪倒在地,叩头大呼道:“臣曹洪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倏忽之间,一阵弓弦绷紧的嘎吱声清晰地传进曹洪耳畔,惊回头只见曹真闪在辕门后,已经挽弓扣箭瞄准了当今天子。
曹洪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又不敢扑上来阻止曹真,唯恐曹真手一松这一箭shè出去就真要shè杀了当今天子,直急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低声喝道:“子丹,你疯了!敢杀当今天子?”曹真冷然道:“侄儿没疯。这天子是假的!”
曹洪喝道:“你怎么知道这天子是假的?万一要是真的呢!”
曹真应道:“是真是假,这一箭shè了就知道了!”
说罢,曹真右手一松只听咻的一声响,这一箭已经脱弦飞出,闪电般shè往当今天子的咽喉。
曹洪在一边竟是吓得脸都绿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呃地一声惨叫,跨骑在汗血宝马上的“当今天子”已经咽喉箭。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寨地曹军将士见状顿时一阵哗然,四顾惶然。
曹军将士正惶然不知所措时,曹真铿然抽出宝剑向前一引,厉声喝道:”三军将士听着,这天子是假的!马超贼子以庶民假冒天子,亵渎圣驾,罪无可恕!弓箭手……放箭,shè死这群胆大包天地乱臣贼子。”
“嘿。”马超重重一掌击在扶手辕木上,喟然道。“可惜,竟然被曹军识破了。”
“就算被识破了也无所谓。”法正嘿嘿一笑。说道,“所谓疑心生暗鬼,此时曹军军心已乱,二将军只需趁势猛攻便可一举攻破曹营。”
虽然曹真当机立断。放箭shè杀了假天子。可正如法正所料,曹军将士不知道被曹真shè杀的天子是真是假。军心已乱。
自迎奉天子以来,曹cāo一直以丞相自居,始终以匡扶汉室为己任,从来就没有流露过要代汉自立的野心,所以曹cāo麾下的臣武将大都分为两批人,一批是冲着曹cāo来地,像郭嘉、夏侯、夏侯渊等等,他们眼里只有曹cāo,也只认曹cāo地军令,可另一批人却是冲着大汉朝廷来的,比如荀、荀攸、乐进等等,他们效忠地对象其实是大汉朝廷,因为曹cāo始终表现得像是大汉忠臣,所以才会听令于曹cāo。
一般情况下,这两伙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伙人,都是曹cāo的人。
可在特定的情况下,比如像现在天子居然被曹真一箭shè杀了,那就不一样了,当时就有两员素来以汉臣自居的徐州降将跳了出来,引刀喝道:“曹真逆贼竟敢shè杀当今天子,简直大逆不道、罪无可恕,杀了他!”
曹军寨顿时阵脚大乱,两员徐州降将的旧部和其余各部曹军开始自相残杀起来。马岱率领西凉铁骑趁势掩杀,在西凉铁骑排山倒海般的投枪攻势下,曹军死伤惨重,趁着曹军组织不起像样的反抗之际,数百西凉铁骑翻下马将寨前地绊马索、陷坑、鹿角清理一空,紧接着大队西凉铁骑就踏破栅栏杀进了曹军大寨。
曹军大势已去。
曹洪、曹真见势不妙,急忙收缩军队退守第二座营寨,马岱得势不饶人,率领西凉铁穷追不舍,趁着曹军立足未稳之际又攻破了第二座曹军营寨,曹洪、曹真被迫无奈,只得仓惶退往于禁大寨。
西凉铁骑yù故伎重施,于禁率军杀出拼死抵挡,将曹洪、曹真接应入寨。
马岱眼见于禁军早有准备,再加上西凉铁骑连破两寨,马力已乏。遂引军暂退数里,略做休整。曹洪、曹真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血染征衣的于禁已经疾步入帐,急道:“两位将军,大事休矣。”
曹洪一惊而起,急问道:“则。出什么事了?”
于禁道:“北边山口的吴军已经弃营而走了!”
曹洪倒吸一口冷气,嘶声道:“吴军真的败了?竟然真的连一天也守不住!”
曹真道:“这下完了,我军腹背受敌如何还抵挡得住?”
于禁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地办法了,只能暂时先撤进山里避过凉军兵锋再说,待凉军退走再去许都与主公大军汇合。”
曹洪道:“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陈虎纵马疾驰而回,兴奋地向马跃道:“主公,我军已经连续击破吴军、曹军两座大寨,与二将军率领的铁骑会合了!”
“哦?”贾诩欣然道,“主公。这么说从青牛隘口到汝南平原的通道已经打通了!”
“唔!”马跃沉声道,“陈虎听令。”
陈虎急策马上前,道:“末将在。”
马跃道:“率两千jīng锐守住山不得有失。”
陈虎轰然回应道:“遵命。”
马跃这才笑向贾诩道:“和,现在该去迎接天子还都啦,呵呵。”
贾诩亦微笑肃手道:“主公请。”
马岱策马疾驰而回,隔着老远就兴奋地向马超道:“兄长,我军已经击破曹军三座营帐,与甘宁将军的水军会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