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依旧是那副样子,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最残忍的话,“你不配得到尊重,甚至不配提尊重这两个字。”
“我尊重你的前提是你得尊重我,可是你尊重我了吗?
尊重我的家庭、婚姻、妻子了吗?
你三番五次、五次三番闯进我的生活当中,知不知道很讨厌?”
沈岁和这次真的半点情面没留。
他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戳在了乔夏的心尖儿上。
“三年前相亲结束我就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沈岁和说:“我不喜欢你这种,为什么你会认为三年过去了,我就能喜欢你了呢?
相亲而已,大家都体面一些不好么?”
“但凡你是个能配得上尊重这两个字的女孩,你都不会一次次试图插入我的婚姻当中。
无论我的母亲跟你承诺了什么。
但你一次次地跟着我的母亲出入宴会、家庭聚会,甚至是来我的家里,你不觉得羞耻吗?
你以为只要你不说出来,大家就看不到你的心思吗?
为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这么天真?
!”
沈岁和的语气始终平静,直到说最后一句时情绪才有了些起伏。
他就那样平静地直视着乔夏。
他说:“你想做第三者,想不要脸地凭着你的家世捧高踩低,你配得到尊重吗?”
第三者。
不要脸。
多恶毒的词啊。
放在以前,沈岁和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儿如此恶语相向。
把他所能说出口的对女孩最恶毒的词汇,当着女孩的面说出来。
曾雪仪只告诉他:要成绩好,要站在高处,远离成绩差的、吊儿郎当的。
她从未教过他该如何堂堂正正的做人。
但沈立教过。
自幼沈立就告诉他,要尊重女孩。
决不能说任何下流的词汇来侮辱女孩,跟女孩要有界限感,如果跟女孩走在一起要保持距离,凡事多礼让,尊老爱幼,尊重女孩。
沈立说,这是男性应有的绅士品格。
他以前从没跟乔夏正面起过冲突,最狠的一次就是在父亲忌日那天,他用严肃的态度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
因为他知道,乔夏一直这样做跟曾雪仪脱不了干系,是曾雪仪一次次地给了乔夏希望,他没办法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乔夏身上。
甚至他都不知道乔夏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再加上乔夏毕竟是个外人,也没做出过任何对他们有实质性伤害的事。
她跟曾雪仪一样,都是在道德和法律的红线边缘反复横跳。
她们让沈岁和,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选择把一切都担在自己身上。
婚姻结束,是他混蛋。
江攸宁讨厌他,是他混蛋。
甚至以后经常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