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沉重,听着还有几分心酸。
江攸宁摇了摇头,“舅舅,您不用这么说。”
“你们两个的事。”
曾寒山说:“我都知道,但我也管不了,只能说看缘分吧。
孩子总归是你们两个人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后有缘分,自然也能走到一起,没缘分,分开了也要好好对孩子。”
江攸宁点头:“嗯。”
曾寒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股权转让书还有曾老爷子的遗嘱,把前者交给了江攸宁,“这是我爸在生前就立好的,我家没有重男轻女这一说,所以我家财产基本上都有我姐的一部分,只是我姐……”
说到这,曾寒山顿了下,没再往下说,直奔主题道:“我爸怕有意外,所以在临死前把曾氏的4%留给了岁和的孩子,4%留给了孩子的母亲。
而我姐手里拿着的,原本有曾氏的11%。”
他说得隐晦,但两人都听懂了。
曾老爷子大抵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所以给她留了曾氏11%的股份,但怕她对沈岁和的孩子不好,所以一旦有了孩子,就要从她的11%中各分4%给孩子和孩子的母亲。
一旦孩子出生,遗嘱立即生效。
便是连曾雪仪都不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
曾氏的流水一年能有十几位数,1%的股份每年都能分走九位数。
这数值确实有些大,江攸宁现在又跟沈岁和离了婚,她并不想要,但在她拒绝的时候,曾寒山说:“这是我爸留给你的,这就是你应得的。
我爸说得是留给孩子母亲,并不是留给岁和的妻子。”
言外之意,不会用财产来捆绑你的自由。
江攸宁只得收下。
—
满月酒办完之后,日子就像插上了翅膀似的。
沈岁和没有像之前在月子中心那样,一下班就来,但也是隔三差五就会到江家来,看漫漫,也看江攸宁。
他仍旧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江攸宁如今并不需要陪护。
沈岁和的登门会让她觉得不自在,于是在沈岁和再来时,她非常严肃地问:“你到底来看我还是漫漫?”
“如果是看漫漫的话,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利,但你来得确实有些太频繁了。”
江攸宁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如果是来看我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
说实话,我不大想看到你,因为一看到,我就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必要,不要拉扯。”
沈岁和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那天他走的时候,心情有些失落。
但等到他下一次来,甫一进门,慕曦就告诉她,“漫漫在宁宁隔壁的房间里,你看得话就去吧。”
沈岁和:“……”
他推开门进了房间,里边果然只有漫漫。
漫漫正躺在小婴儿床里睡觉,而他盯着漫漫看。
沈岁和:“……”
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