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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以前,沈岁和就算知道当初做错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道歉。
因为错了的就是错了,就算道歉也无法弥补之前造成的伤害。
没有用。
而他从不会去做没有用的事情。
但他这时候发短信完全是想到了江攸宁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做不做是你的事,听不听是别人的事。
有没有用这件事,应该交给对方来判定,而不是由你内心兀自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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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条信息的江攸宁觉得莫名其妙。
她没回,但晚上下班,在家里看到了沈岁和。
他正在客厅陪漫漫玩。
漫漫已经会爬会坐了,大人跟他说话,他也能隐约听懂。
沈岁和坐在专门给漫漫铺的爬行垫上,跟漫漫玩骑大马,漫漫坐在他脖子里嘎嘎乐。
江攸宁对这情形已经见怪不怪。
自从有了漫漫后,沈岁和的高冷形象荡然无存。
他仍旧话少,但陪着漫漫玩的时候几乎是有求必应,有一次漫漫直接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爬,他就把漫漫抱起来骑大马,漫漫拽他的手,揪他的头发,然后……这就成了漫漫最爱的游戏。
有一次竟然想顺着江攸宁的身子爬到脖子里,江攸宁直接把他薅下来,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非常严肃地对他说:“妈妈头发少,经不住你薅。”
漫漫:“……”
漫漫哭了。
哭声响彻房间,但没人管他。
在这件事情上,江攸宁不会妥协。
于是,漫漫更喜欢沈岁和来了,每次看到沈岁和来,他都会笑得眯起眼。
听到开门的动静,沈岁和回过头看江攸宁。
漫漫也看她,还歪着头咯咯笑,估计是太开心了,手里一个用力,揪着沈岁和头发就不放,沈岁和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倒吸一口冷气。
即便如此,他都紧紧拉着漫漫,生怕把他掉下来。
“你回来了。”
沈岁和礼貌性地跟她打招呼,但还是略有些尴尬。
江攸宁只敷衍地点了点头,嗯了声。
自从她回来,沈岁和的目光便黏在她身上,但又不敢看得太过分,等漫漫玩累了,睡了,江攸宁从他怀里接过漫漫,放到婴儿床上,沈岁和就在门口站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沈岁和背靠着门,忽然道:“对不起。”
他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以往多了几分温度。
“以前,是我轻易否定了你。”
江攸宁微微抬眼看他,终于知道他今天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他看,正好跟沈岁和的目光对上。
许久之后,她笑道:“已经过去了。”
沈岁和说:“我知道迟来的道歉应该没用。
但你说过,有没有用这件事应该交给当事人评判,所以我欠你一个道歉,我现在说。”
江攸宁的舌尖抵着口腔,下意识道:“你欠我的仅仅是一个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