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回家看漫漫。
“好。”
岑溪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我再加会班。”
江攸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带伞了没?”
岑溪摇头,“没带,一会儿我老公应该会来。”
“好。”
岑溪问:“你呢?”
江攸宁忽然顿住,两秒后拍了下脑门,“在车上,忘拿了。”
“这算是一孕傻三年吗?”
岑溪笑着调侃了她一句,还给她出了主意,“这会儿出去的人也多,你蹭个伞就到车里了。”
“嗯嗯。”
江攸宁答应着,“这会儿雨也不大,我走过去就行。”
外面的雨像在回应她的话似的,原本不算大,如今一个雷轰隆响起,雨势顿时变大。
江攸宁:“……”
“没事。”
江攸宁说:“反正不远。”
“好嘞,你小心点。”
岑溪跟她告别。
这个点儿律所的人几乎还都在加班,她的下班其实显得非常突兀。
但大家也都熟悉了她的上班作息——从不加班,主要是她的工作效率高。
大家起初还会闲话几句,但看到她的业绩后就不会这样说了。
因为能进入这里的人几乎都懂得一个道理——议论别人不如提升自己。
江攸宁乘电梯下楼,电梯里空无一人,她正在放空。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她总会有几分钟大脑是放空的,用来转换思维。
每天的下班时刻尤为合适。
在高楼上看,这雨下得一般。
但一到一楼,雨点拍打窗檐地面的声音特别响亮,像极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噼里啪啦的。
在某一瞬间,江攸宁以为天上开始下冰雹了。
她站在一楼大堂,良久都没人经过。
雨线细细密密,把外面的景色都变得模糊。
江攸宁等不到人,干脆直接往外走。
从楼里出去到车附近,不过五十米,还能淋病了不成?
甫一出门,一把黑色的大伞落在她的头顶。
江攸宁眉头微皱,看向一旁。
是站得笔直的沈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