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沈岁和慌乱拿纸给她擦眼泪,没找到纸,他就用指腹轻轻揩掉,“你别哭。
我现在知道了,以后我都做好吗?
都我来做,我喜欢做的。”
江攸宁径直往前走不理他。
沈岁和追上去,“宁宁,以后你跟我说好不好?
我有时候不懂你的心思,你说出来,我就懂了。”
江攸宁瞪他:“谁让你喊那么亲昵的?”
沈岁和愣怔,“我喜欢喊。”
江攸宁:“……”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这种无理取闹,有点快乐。
是她在别人那儿从不会放开来做的快乐。
她甚至坏心思地想,这会儿把最坏的她显露出来,吓跑了沈岁和倒也好。
她不是他一直看到的温柔乖巧,也不是什么律政精英。
她骨子里藏着一个很叛逆的灵魂。
是可以为一个人倔强十年。
可以一个人去远方旅行。
也能一个人去看演唱会的叛逆灵魂。
她也有叛逆骄纵,也有坏脾气。
沈岁和以前看到的,也不过半个她。
“我不让你喊。”
江攸宁蛮不讲理地说。
沈岁和无奈笑,带着几分宠溺,“那我喊什么?
宝贝?
攸宁?
哈尼?
小乖?”
“你好恶心啊。”
江攸宁抖了抖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我要吐了。”
“那我就喊你江攸宁。”
沈岁和说:“你名字好听,我可以一直喊。”
江攸宁:“……”
她大步往前走,“随你。”
—
从超市出来回家,东西都是沈岁和拎着。
江攸宁就慢悠悠散步。
5:20,岑溪就给她发了消息:【宁宁姐,我们快到了,你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