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变得寂静。
良久,江攸宁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想出来个答案。
“等这次出差结束吧。”
她说:“到时候给你结果。”
沈岁和:“好,别逼自己,我能等。”
她皱眉看向他,似是觉得他在欲擒故纵。
沈岁和却笑了下,“反正,这辈子我就认你一个人。”
“不过。”
他顿了几秒,声音变得低沉,“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知道,但你从未知道的事情。”
江攸宁:“嗯?”
沈岁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闭了下眼睛,车子刚好停在机场的停车场。
“那年春节,我妈是因为想让我们离婚,夜里选择了自杀,我那几天都在医院陪护她。
她不是生病,是自杀。
而且在我把她接回去住的那天晚上,她在你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而且第二天,我在你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枚针。”
“我最终选择了离婚。”
沈岁和说:“因为我是她的儿子。
这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离婚的借口或者苦衷,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我身边曾经有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去祭拜她或是怎样,我知道她对你做的很多事很过分。”
“你终于说出来了。”
江攸宁笑着看向他:“我以为你会把这些事带入坟墓里。”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沈岁和说:“我不想骗你。”
江攸宁耸了耸肩,推开门下车,“你看见的那根针是我不小心丢了的,她没放过。
那天我给你补了衬衫的扣子,不小心丢了。
不过安眠药那个事,我后来在收拾客房的时候看见了,猜出来一部分,后来跟裴旭天证实了一部分。
大概知道了吧。”
“沈岁和。”
她站在风里喊他的名字,“我讨厌她,以后就算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去祭拜她。
可她现在死了,我也无从追责,她那样子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但是我想说那场婚姻的结束,是你有问题,我也有问题。”
江攸宁说:“就算没有她,我们也会离婚。”
沈岁和跟她隔空相望,“我知道,我会改的。”
江攸宁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前走,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沈岁和已经帮忙拎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她身侧。
她低声说:“如果以后,我还要结婚,我一定是嫁给爱情。”
“好巧。”
沈岁和趁她不注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很快又收回手,他笑着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