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嗯,我知道。”
她起来拉开了窗帘,阳光倾泻而入,落下一地斑驳。
“有事吗?”
江攸宁问。
那边顿了两秒,“没有。”
江攸宁:“哦。”
“就是喊你起床。”
沈岁和声音还挺严肃,但下一秒,他笑了下,“我今晚的航班到北城。”
江攸宁:“哦。”
沈岁和:“你没睡醒吗?”
“不是。”
江攸宁已经把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免提,开始刷牙,声音含糊不清,“难道还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沈岁和说:“太晚了,我自己回。”
“嗯,那你路上小心。”
隔了会儿,沈岁和才问:“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他问得时候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好似怕被拒绝。
果不其然——
“接我做什么?”
江攸宁刷完了牙,“我会开车。”
沈岁和:“……这不一样。”
“以前就一样的。”
江攸宁说:“在一个家生活的时候尚且没送过,这会儿倒献起殷勤来了。
你这是亡羊补牢?”
“不是。”
沈岁和声音有几分哀怨,“这是重新把羊抓回来盖房子。”
已经不是补牢能形容的了。
“我以前不知道。”
沈岁和说:“我上次有问岑溪,我才知道她老公从谈恋爱以来几乎都接送她上下班。”
这会儿知道了,所以就想做得面面俱到。
“那你知道岑溪是她老公追了三年才追到的吗?”
江攸宁说:“从高中追到大学,他这属于珍惜劳动成果。”
沈岁和:“……我也珍惜。”
“不跟你贫。”
江攸宁说:“我要收拾东西上班了,你也忙吧。”
“那我明天……”沈岁和又问。
江攸宁:“随你吧。”
算是默认。
她在家一如往常,洗漱吃饭,跟漫漫告别,出门上班。
没人问她跟沈岁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