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说有人来过。
阮言来过,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也来过,还带来了一个跟辛语很像的女人。
但他们都在外边,没有进来。
江攸宁当晚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婚礼。
婚礼这事儿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但又有点儿麻烦。
活到这个年纪,她现在是越来越怕麻烦,所以跟沈岁和商量了几次,要不别办婚礼了,但沈岁和每次都用那种很幽怨的眼神看她。
搞得她像个渣女一样。
沈岁和洗完澡出来,看她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于是把毛巾递过去,蹲在床边,“在想什么?”
江攸宁顺手接过,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头发长了。”
“嗯。”
沈岁和说:“最近没有剪。”
“明天去吧。”
江攸宁说。
“不剪。”
沈岁和的手正好握住她的,“这段时间都不剪了。”
“留着做什么?”
江攸宁说:“跟个流氓似的。”
沈岁和:“那不是挺好?”
江攸宁:“……”
“昨晚你还说我是流氓来着。”
两个人的房间里,沈岁和说起这些话来就跟话家常似的,“你抓我头发的时候,一点儿都没客气,我心想留长一点好让你抓。”
江攸宁:“……”
她的脚伸出去踹了踹沈岁和,“少说荤话。”
“那我做荤事。”
沈岁和趁她不注意,直接站起来,然后调转方向翻身而起,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在她腿上勾过,缱绻地喊她,“江可爱。”
“嗯。”
江攸宁也早不是原来那个接吻就会害羞的女孩,她躺在床上还冲着他眨眼,“做什么?”
他愈发过分,手指探向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我们也办婚礼吧。”
沈岁和俯身吻向她,“我都准备好了,你不要怕麻烦。”
江攸宁轻轻推他,想让他把话说清楚。
但沈岁和被勾起了邪念,却怎么也不说了,反倒是把江攸宁也带到忘记了这事。
等到再想起来已经是半夜。
房间里只开着两盏床头灯,江攸宁窝在沈岁和的怀里,她听沈岁和说:“我想让你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