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先是皱眉,然后就笑了,“怎么了?
新邻居,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啊?
你尽管说,但我看心情决定帮不帮。”
裴旭天:“……”
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你在这等一下。”
辛语:“嗯?”
一分钟后,他小跑着从他家出来,然后走过去把一袋子东西递给她,“拿着。”
辛语:“这什么啊?”
她拎起来转了一圈看,绿白相间。
“你的手,包扎一下。”
裴旭天说。
辛语懵了两秒,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应该是刚刚被玻璃渣划破的,一道长长的血痕在掌心蔓延,有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但仍旧有新的血流出来。
她一直没感觉到疼。
因为当时最疼的地方是手腕,就感觉麻到不行。
后来坐在后排,许是酒精麻痹了痛觉,她便没察觉。
“哦。”
辛语朝他背影说:“谢谢啊。”
裴旭天:“不必。”
各自回家,互不打扰。
但十分钟后,辛语敲响了隔壁的门。
裴旭天门开得很慢,他在洗澡,匆匆忙忙擦干净水渍,换上体恤和睡裤出来。
“怎么了?”
裴旭天问。
辛语举起自己已经洗干净的手,“伤的是右手,我包扎不了,只能来麻烦你,拜托你送佛送到西吧。”
裴旭天盯着她凝视了一会儿,然后侧过身子给她让开路,“进吧。”
“谢谢。”
辛语啧了声,“你简直是人间天使啊裴律。”
裴旭天就看她,说谎话草稿也不打,那双眼睛里一点儿名为真诚的东西都没有,一听就是信口胡诌的。
不过他确实也不需要她的感谢。
看见了就帮个无伤大雅的小忙,更何况两人还认识。
今天在酒吧,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会帮忙。
—
辛语坐在裴旭天家的沙发上,还挺自来熟的。
她酒喝多了有点口渴,便问:“你家这水新鲜吗?”
裴旭天说:“新鲜的,喝吧。”
辛语给他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