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胡言乱语什么?”柏玄先莫名其妙地瞪着墨澜,而后了然似的发出阵阵冷笑,“当年你也是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诓骗柏雅的是吗?怎么?你竟想用柏雅的灵脉重塑天后的灵脉?你自小心思就不纯正,居然还会这等妖术?当初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墨澜站起身,冷芒似的眸光逼视着柏玄,“天帝,挨了八十一道天雷的你不仅不死,灵力还只受损了一点,这般奇迹令人惊讶。我想问问你,你这身上是谁的灵脉?”
他丢下这句后便长袖一拂,直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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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重阳殿。
很好,今日他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
剩下的,就看柏麟到底是父子情深还是母子情深了。
“父皇,墨澜这话是什么意思?”柏麟的声音因太过惊惧而有些发颤,当初降下天雷之事是他从东海返回天宫后才得知的,父皇因晋升真神而受天道考验。虽然结局是以失败告终,但他从未想过,这天雷和母后之死会有什么联系。
柏玄本来还想开口怒骂柏麟竟能受墨澜胡言乱语的挑拨,但余光却瞥见明光失魂地坐在位上,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不要听信墨澜之词,孤为龙族之首,又是仙界至尊,挨这区区天雷有何不行?墨澜就是想趁机挑拨离间,你身为天宫太子,莫要轻易着了这小人之道。”再出声时,柏玄语气已不似刚刚的暴戾,他平静了些许说道。
柏麟还欲再问,却听柏玄继续开口说道:“義木之事孤和明光上神再商讨一下,你先回去吧。”
“義木之事为何儿臣不能参与?”这分明是在支开他!
“孤的话,不管用了?”
柏玄施展天帝的威压,柏麟见状只好沉着脸拱手行礼后离去。
重阳殿的香炉中飘出淡淡细雾,金色的灯盏中燃烧的蜡炬仅剩小半。
柏玄不发一声地与明光对坐着,他在等明光先开口。
殿外已是夜深露重,月光浸透着清冷之意,如同此时这殿内的气氛一样。
约莫一柱香之后,柏玄还是没能熬过明光的沉默,选择先行出声说道:“墨澜说的这秘术,和文苑的死没有关系吧?”
迎接他的提问的仍旧是明光的沉默不语,柏玄有些失了耐心,“明光,孤在问你话!”
明光按下心内的错乱,答出两字,“没有。”
明光的回答却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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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紧绷起身子,定定地坐在椅上。他与明光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此时直面着明光的神色,他完全能知道面前的明光在撒谎。
“孤……”柏玄此时只觉脑中轰鸣,想说些什么但又发不出任何话来,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逐渐冷去。
明光抬眼发现柏玄的失态,他也猜到柏玄知道自己在说谎,随即别开了头。
“孤的,孤,是,是你换的还是文苑,文苑自己……”柏玄开始颤抖,他被卷入了悲伤、悔恨和不安的几重情绪中。
他忽然有些害怕听到真相,他想逃避,一如当年只能听着身边的人读出天后的告罪书一般。他也从未当面问过在场的明光,他的妻子死前除了信是否还留下过什么话。他作为仙界之主,只能强逼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强逼自己不去思念妻子,强逼自己面对妻子入了魔而自杀的现实。
可是现在,他就像是个懦夫,是个笑话。
明光含着泪水,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陛下不必执着于当年之事。”
香炉的烟已然散去,灯盏的蜡炬已经烧干,明光说完话也已离去。
诺大的重阳殿只有柏玄一人呆坐在其中,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文苑,为什么,为什么。”
墨澜心情大好地回到了营帐内,他拿出了珍藏许久的酒酿倒了一杯,又觉不过瘾,于是将熟睡在床的半雪喊醒,举杯同饮。
“魔君是有何好事吗?”半雪打着哈欠,她从梦中惊醒,依着墨澜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神思恍惚到她也不知自己喝的是水还是酒。
墨澜用手指缠绕住她那黑瀑似的长发,语调尽显开心,“大约是我许久没进天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