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对伴侣的感情浓烈,可一部分是基因自带的负面的,阴暗的,占有欲,那些不能称□□的。
斯悦这样的才是爱。
斯悦被亲得接不上来气,白简的手指抚上斯悦的脖颈,充分感受着脖颈下血管内血液的涌动,他露出犬齿,歪头轻轻啃咬着斯悦的鼻尖。
“白简,你是不是觉得配不上我?”很奇妙,现在白简不说话,斯悦好像也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虽然不一定准确,可能需要求证。
“你都为了我少活”斯悦本来想说几百年,想到白简是永生,要和自己差不多时间死,那好像,很亏。
“你也挺亏的。”斯悦又被亲了一下。
白简捏了斯悦的脸颊一下,“对别人而言可能是亏,对我来说,不是。”
这不是一场交易,所以没有谁赚谁亏的说法。
“阿悦,”白简将喷壶放到一旁的铁架上,在斯悦面前蹲下,斯悦在台阶上,白简的样子俨然是要长谈,“你不要一味地只看见我做了什么,我做的,比起你付出的,不值一提。”
斯悦摸了摸鼻子,“不能这样说的,我自愿的。”
“我也是自愿。”白简笑,但没有与斯悦开玩笑,也没打算轻轻略过这个问题。
“我当然愿你永远不遇到自私的人和事,但有付出,就必须得到回报。”
白简的手掌贴到斯悦的脸侧,“你自己想,是不是,如果你一直在为我牺牲,我不陪着你,我照常工作、生活,我说过最多的话是我爱你、我喜欢你,但我一件事情都没为你做过。”
“这是不值得的交往关系。”
“你可以不要求回报,但在任何一段关系中,不管是恋爱关系还是朋友之间,有来就一定有往,一段关系需要不断的审视,审视对方,审视自己,做出客观的结论,再决定有无继续的必要,主观意愿不是最重要的。”
斯悦眨着眼睛,“开心最重要。”
对白简这种活了几百年的来说,客观理智地看待一段关系,决定要不要继续,摒弃个人意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斯悦与他不一样。
斯悦要先开心,先自足,或许对方是谁在他眼里都没多重要。
白简眸子里带着零星笑意,淡淡的。
斯悦立刻改口,“ok,理智是吧,没问题,我晚上就把我俩做过的事情拉一张表格,你要是比我少你得补起来。”
白简失笑,“好。”
他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斯悦对事情的看法与态度,他以前没吃过什么苦,最大的苦就是斯江原总和稀泥,现在没有这份苦了,以后也不会再有。
总之,未来的一切都有白简,斯悦只需要开心就好。
温荷在厨房亲自下厨,林姨和其他几个阿姨打下手。
温荷看着烤箱里的面包,定好了时间,准备再做一份海鲜浓汤,要挑最好的海鲜。
虽然白简同她解释了幼崽期和幼崽行为的区别,但温荷还是觉得两者都差不多,不都是幼崽?
幼崽应该被小心对待。
斯悦小时候那会儿,温荷是带着他回了娘家住,斯江原拎不清,又不可能将娘俩丢在一旁不管,斯相臣也总是找事,温荷父母虽然疼她,可当时是她自己非斯江原不嫁,她偏要争一口气。
虽然最后将斯家都捏在了手里,可到底错过了斯悦小时候那几年的时光。
等她反应过来时,斯悦已经养成了油盐不进,好坏话不听,谁也不爱的性子。
李韧拿着结果单从工作间里出来,闻到了又甜又浓的奶油味儿,“好香啊。”
温荷摘了手套,“刚好晚饭,一起吃吧。”
李韧“好,不过我得先给斯悦看他的结果单,他人呢?”
“汪!”
屋外入夏又奶又凶地叫了一声。
它是在对李韧的视线移动着,看见了斯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