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涛第一次听到明元策如此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以前明元策一直都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接触到他真实的一面,“明氏可是你从小就想要的。”
“我现在有了更想要的。”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恋爱脑。”
“都三十岁了,要是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才是愚蠢。”
宋涛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你是在影射我?”
“我没那么无聊。”明元策刚好也到公司了,“明元征明天就回国了,我要开会了,先挂了。”
作者有话说
睡落枕了,周末难受了两天(灬灬)
学会了尊重
会开完,明元策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明总,辛总这边的情况您应该也了解一些,如果您很着急的话,在三点半之后,辛总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您那边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辛总还在公司吗?”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三点了,“我可以直接过去你们公司和辛总面谈。”
“好的,辛总会在公司等您。”
他原本以为想要见到辛文菲得等邵家那边办完邵鸿远的葬礼,没想到辛文菲会在这个时候抽出时间见他,他来不及多想拿起钥匙出了办公室。
时间刚好,明元策到的时候辛文菲刚好忙完自己的事。
辛文菲收拾好文件走向沙发,说:“明总,坐。”
明元策坐下,开门见山的说:“您应该知道我想见您是为了谈什么?”
辛文菲大概能猜到,“如果是为了谈邵家的事,那么我只能说声抱歉,我和邵隽晖的关系并没有外界想的那么亲近。”
“我知道。”明元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制衡邵家两兄弟,邵隽晖的心机深沉性情冷漠,以他身份和能力就算见了面,也没办法平等的谈话,那就只能从身为母亲的辛文菲身上下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辛文菲是保险柜里锁的东西的主人,“我想问问您是怎么看待闻郁这个人的?”
“上午阿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邵隽晖已经答应了会去找闻郁拿回那块玉佩,但我知道邵隽晖肯定拿不回来,那孩子现在肯定恨死邵家人了。”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的存在,辛文菲根本没必要和邵隽晖装貌合神离,“我劝过阿晟很多次,我并不在意那个东西,可他总以为我和邵隽晖关系不好,是因为当年老爷子找我要玉佩的时候,邵隽晖没有帮我说话。”
原来上午闻郁去医院是为了见邵隽晖,以邵隽晖的性格和身份肯定不会为难闻郁,这让明元策的心放下了一半,“您真的不在意那块玉佩吗?”
“我不在意。”辛文菲对邵家的人和一些事早就失望了,“可小斟是邵氏的继承人,等小斟和别人结婚的时候,我得把东西交给他的妻子,这是邵家这个家族对对方身份的认可。”
明元策明白了,那东西可以被锁着,但不能一直被锁着,“闻郁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我很感激您愿意给他时间。”
“他回国后我还没见过他。”同为女人辛文菲虽然也没有选择的婚姻的权利,但她至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见过闻以凝一面,还挺同情闻以凝的,“闻闻郁的性格其实不适合在邵家这样的家族里生存,我一直不赞成老爷子的培养方式,身在我们这个阶层过于天真是生存不下去的,但我插不了手,只能尽量的给予一些帮助。”
明元策听闻郁提起过辛文菲,说起时眼底的孺慕之情藏都藏不住,所以他才会在闻郁回国后第一时间预约,想要见辛文菲一面,“他他变了很多。”
“嗯,猜到了。”闻郁的性格虽然是在老爷子刻意的保护下形成的,但闻郁对邵家每个人的感情是真的,辛文菲每次看到那双纯稚眼睛和脸上开朗的笑,心情都会跟着好很多,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现在想起我做的那些事,会不会也觉得是假的?”
“辛总。”辛文菲是邵知斟两兄弟的母亲,按理说他不该再问什么了,但可能是辛文菲提起闻郁时的神情太过温和,他很想问:“您知道我和闻郁的关系,那您知道邵知晟做的事吗?”
“知道,闻郁被送出国后,阿晟被老爷子打得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小斟被发配到外省待了两年才回来。”邵知晟上高中后,辛文菲忙于工作,疏忽了两兄弟,当她知道两人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老爷子觉得他们兄弟俩的手段下作,却没想过是什么让他们心生怨恨的。”
邵家的事如一团乱麻,时至今日真要辩个谁是谁非已经不可能了,明元策身为外人不可能再对着这位母亲咄咄相逼了,“闻郁不会在绥州久留,东西他会还的,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见您就是希望您能约束一下他们兄弟两人,不要再刺激他了。”
“你这是想和我谈交易?”辛文菲身子后仰收起自己的情绪看着明元策,“那你的筹码呢?”
毕竟是长辈,明元策在那样的眼神下有种被看透了的错觉,“我的筹码就是您的怜悯之心。”
“我觉得你还有别的筹码,比如明元枫。”
明元策抬头直视着辛文菲,问:“您知道?”
“知子莫若母。”
这个饵已经被明元策抛给闻郁了,现在他要先弄清楚辛文菲的态度:“您想怎样?”
“明总比我更清楚同性恋意味着什么,我身为母亲肯定不希望他越陷越深。”
明元策懂了,辛文菲这是希望他牵制住明元枫,不让明元枫出现,可他已经让明志中父子回国了,“我以为辛总会选择尊重邵知斟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