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过第二轮后,他的衣服都沾上了血迹,他步伐虚浮地出了浴室,拿起手机给严铎打了个电话,让人来送他去医院。
等待的期间他躺在床上,压下了自己想动用人脉去查闻郁下落的冲动,离开是闻郁的选择,他就算知道了也没用。
可是他挣扎着爬起来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就算没用,他也要知道人在那里。
闻郁的身体和精神的状况都不好,他不敢想万一闻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出了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严铎着急忙慌地打开门冲进卧室,看到的就是直挺挺躺在床上衣服上还沾着血的明元策,伸手推了几下都没反应,“策哥,明元策。”
“我没事。”明元策太累了,要不是胃疼得厉害,他可能又会睡着,“谢谢。”
“我谢你大爷。”严铎弯腰扶着明元策起床出门,气得直想骂人,“你他妈不知道叫救护车吗?”
“没到那个地步。”
“没到?”严铎真想把明元策扔地上,“没到你吐血?没到你连站都站不稳?没到你脸色白得像鬼?”
“好了。”明元策没严铎吵得头也开始晕了,“小声点,我头晕。”
“你”严铎气鼓鼓的扶着人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后直接上了车。
到医院后,检查完后医生说是过度饮酒和情绪波动过大造成的轻微胃出血,情况不算严重,但后续要注意好好养胃,不然容易得胃病。
严铎忙活了一通,买好粥坐在病床边,看着萎靡不振的明元策嘲讽道:“明总,你也算是赶上了潮流,连小说里总裁必得的胃病都得上了。”
明元策接过粥碗喝了两口就没胃口了,“闻郁走了。”
严铎看明元策放下粥碗刚想挖苦几句,听到这么句话,有些懵,“走了?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他拖着行李箱带着小孩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邵家和路家的事都没搞定,他就这么走了?”严铎有些不解,“这么任性?”
“不是任性,是不在乎,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不管明元策说了多少,严铎始终无法切身的理解闻郁的遭遇,自然就会用常人的行为逻辑去看待闻郁,“不管是绥州的人还是物,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那你呢?”
“我…”明元策自嘲的笑了,“我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严铎没经历过感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后,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不管他怎么想,不管你要怎么做,先把身体养好吧,新耀的海外拓展业务还等着你呢!”
“我没听出安慰,只听出了对劳动力的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