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沙发上找了个抱枕想让闻玉抱着取暖,没想到递过去的瞬间,闻玉拿起什么直接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震惊和剧痛让他的手一松,抱枕掉在了闻玉的腿上,“嘶!”
“滚,都滚。”闻玉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拔出刀再次用力地朝前方扎去。
噗嗤,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太微弱了,唤不醒此时的闻玉。
“小玉。”明元策捏住闻玉的手腕,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弯腰把人抱进怀里,“小玉,是我,我是明元策。”
“明明元策?”闻玉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连你也要来责怪我吗?”
“不是,你没错,错的都是我们。”听到责怪这个词明元策的心如刀绞,他们这些卑鄙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去责怪受害者?
“对,我没错,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闻玉等了几年终于等来了这句话,他情绪激动的重复着:“我没错,我没做错,什么都没做错。”
明元策用左手轻轻拍着闻玉的背,安抚道:“对,你没错。”
一个晚上没睡,加上情绪上的剧烈波动起伏,闻玉撑了一会就晕了过去。
怀里的人不动了,明元策把闻玉抱起来时腿晃了一下,闻玉的那两刀是用了力的,他的右手现在根本使不上力。
他动作缓慢地把人放在沙发上,随后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蹲在闻玉身前看到闻玉拿刀的那只手的掌心有很深的印子。
闻玉今晚这几个小时一直精神紧绷的拿着拿把刀?
他进卧室找到闻玉的手机用闻玉的指纹开了锁,找到李温的号码打了过去。
“闻郁。”
“李温,我是明元策,你上次来看了闻玉,看出他有什么异常吗?”
国内现在应该还没天亮,明元策这个点打电话给李温,他猜到闻玉可能出事了,“我就和他单独待了十多分钟,面对心理医生他早就有了敷衍我们的方法,他出事了?”
“今天下午出门,有个女人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回来后并没有异常,我半夜到他家,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他说太吵了睡不着,我知道他可能又出现了幻觉,一直陪着他,不敢打扰他。直到他打了个喷嚏,我怕他着凉,给他枕头的时候,他突然用刀扎伤了我,那一瞬间他有很强的攻击性,现在人晕过去了,我才发现他的掌心有很深的刀柄的印记,也就是今晚他一直都紧紧的握着那把刀,这是什么情况?”
明元策说话的是李温一直认真听着,“当初我就不同意他回国,但邵鸿远的态度太强硬了,我没办法,回国的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更加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他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异常,一直强行压制,接连两次的刺激让他的病情开始反弹了。”
“那我要怎么办?”
“他不适合一个人生活。”
“可我”
李温直接打断明元策,“我知道你想要尊重他的意愿,你让他一个人带着小孩处于杂乱的环境里,他为了小星只会一味的强行压制,但心理问题只会越压越重。”
明元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闻玉的掌心,想要把那刀柄的印记消除掉,仿佛那样就能消除掉闻玉对他的戒备,“你是说我应该强势一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