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的白术这才悄无声息的出现,相较于季司砚的低气压,他就显得像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属下误会表小姐了,如此看来表小姐并非是存的那份心思,讨好少将军也只是有个兄长作为仪仗……”
白术了然般的低声说道,见自家少将军板着个脸还沉默寡言,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劝慰道:
“少将军不必介怀,这是好事啊,少将军便可更专心处理军务了,不过那玉牌不如让属下处理了吧,也太丢面子了……”
闻言季司砚只抬眸看了他一眼,白术便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他手里那玉牌的坏话了,连忙换了个由头。
“属下还是去赶快将抓到的人送到大理寺的人那边审问吧……”
白术朝着季司砚作揖行礼,随后一溜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季司砚站在原地垂眸看着手里头莹润的玉牌,心中也不知是羞愤还是什么心情。
“原是我想多了,还以为……”
他的声音低沉落寞,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可怜。
季司砚知晓云妩在他面前的所有小心机和手段,但只要她红了眼眶稍微露出一些可怜的模样,他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只默默的顺着她的心思走。
原是他自作多情,甚至还做了和她那样的梦境……
季司砚的脸颊有些红,握着玉牌的手逐渐收紧。
他那天想了一整晚于是第二天便下定决心将已故娘亲的遗物玉佩送给了云妩,她也送了玉牌回赠。
季司砚当时还把那当作是信物交换,不成想……兴许一开始就是给她养的小狗准备的。
只是当时她身上没有带其他物件,便只好将玉牌拿了出来。
这样的东西,他季司砚不稀罕。
他的眸色冷峻紧咬着后槽牙,有些气恼的将玉牌扔在了草丛里。
“汪汪!”
下一秒,那条躲在草丛后头并未离开的小白狗晃着尾巴就跑了出来,冲着丢下的那玉牌似乎是想要叼走。
只不过小白扑了个空,因为那枚刚被扔下的玉牌又被男人迅速的捡了回去。
季司砚紧紧的攥着那枚玉牌,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拭干净,随后紧皱着眉头睥睨着地上那小白狗,不悦道:
“你已经有一个了,还要抢我的不成?”
“汪!”
小白也不甘示弱的叫了一声,蹦跶着它那小短腿朝着季司砚呲牙咧嘴。
“我的,不给。”
季司砚冷冷的说道,垂眸冰冷冷的看了小白一眼,那样的气势让正在汪汪叫的小白一下子就停了声音。
它停了蹦跶的动作乖巧的坐在草丛里,脖子挂的玉牌上刻着“小白”二字。
小白:已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