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手下使力,想将人推开,费力半天,却是纹丝不动。
他怅然若失,如今,自己竟已经弱到这个程度了吗?
楚是被掌门派来照顾他的杂役,修为定然不高,至多也就是筑基,他竟是对着筑基期都没了回手之力。
楚松风把人摆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现人又失落了一些,有些不解,这人可真难养,不像是他们剑,找个地方丢着就行。
晚上,楚松风要给月照洗澡,叫月照慌忙地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楚松风道:“你不也常给我……常给他洗吗?”
他指了指松风剑,月照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一样,这人和剑怎么能比,他这是给松风洗去尘土、保养剑身。
楚松风不依不饶:“那我也是为了给你保养保养身体。”
他上前抱过月照,任人怎么拍打也不放手,直接把人带到了浴池边,要给他脱-衣服。
月照羞红了脸:“我都说了,我不洗,快放我回去。”
“不行,必须得洗。”
这是楚松风寻来的灵池水,月照泡了,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他伸手就要扒月照的衣服,月照慌张地推他,手脚乱蹦。
“别闹了,听话一些。”
月照欲哭无泪,是他在闹吗?分明是眼前这人蛮横不讲理。
“我洗,我洗还不行嘛。”
“我自己来就好,你松手。”
月照拽着自己被褪-去大半的衣服,睫毛上已经染上了泪珠,原本苍白的脸红扑扑的,那是因为又羞又急被吓出来的。
楚松风眼皮微敛:“好吧。”
然后他站起身,示意月照快点儿脱了衣服下池子。
“……你先出去。”
那不行,楚松风担心没人看着,月照晕到池子里了怎么办,他果断摇头:“不行。”
月照气出活力来了,到处谁是仙尊谁是杂役,这家伙怎么那么霸道,他努力冷着声音,却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有气无力的,说出口的话像是在撒娇。
“你出去。”
都说了不行了,楚松风想好好和他辩一下为什么自己不能出去,但仔细一看,月照倒在池边,双手费力地支撑着身体,衣服半遮半掩地搭在身上。
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染上绯-红的脸颊像是甜滋滋的蜜桃,楚松风喉结滚了滚,他突然好想吃桃子。
他还是出去找桃子吃吧。
“那我先出去了,你泡上半个时辰就出来。”
“到时候你要不出来,我就进来找你了。”
月照红着脸,大声道:“我知道了,你快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