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范西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发现他社会地位位和名望在他这个专业领域都非常高。
而且他的论文受国际认可,否则那封推荐信也不可能让范磊这么快收到录取通知书,这样的人,一般人谁敢动,明明这桩案子疑点那么多,可定罪如此迅速,这背后必定有人。
而且这种形式的案件,你想重新翻起浪花来,很难,一旦失败,还会连累到陆砚、安安以后的政治前途。
特别是陆砚,当初发生这种事,以你的背景根本没办法与陆砚结婚,但我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你们俩还是在一起了,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跟着夏熹悦去鹏城找证人,而是要让大家慢慢忘记这件事。
这些年你和安安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里。”
沈清宜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考虑,可是这样对我父亲不公平,您说的这些我早已在脑海中想过百遍、千遍,也左右衡量过,人既然要做选择,那肯定要舍弃一些东西,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世间本就找不到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法。
我已经做好了舍弃这些东西的准备。”
专利
钱范西躺在床上微微地摇了摇头,“我这辈子见过的不公平之事多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我只是为你可惜,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为你感到欣慰。
要是往后遇到什么困难,即使我不在了,你可以找钱达,他有些关系。”
钱达是钱范西的大儿子。
沈清宜不明白,“老师,您……”
钱范西伸手打断她,继续道:“我刚刚说这些,是怕你考虑不周,所以将这些利害关系摆出来,让你权衡利弊。
如果你选择听劝,我就安心地闭眼睛,如果是后者,我也替你感到欣慰,因为即便是我,也很难做出这种选择,所以趁我没闭眼前给你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沈清宜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又说,“老师,我知道您对我颇多照顾,虽然我不是您最得意的弟子,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一定把您把的设计理念发扬光大。”
钱范西笑,“谁说不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了?你是可是天赋型的,我带了这么多人,你是唯一个真正赋予作品诗意的。
夏熹悦家的那款‘风吟’就做得很好。”
“谢谢老师!”
钱范西说得有些累了,摆了摆头,“回去好好带安安,不要再来了,到我死的那天,再来送送行。”
“老师!”
“我累了,让钱达进来守着吧,叫其他人都回去。”钱范西无力的说道。
这丫头看着柔弱娇气,骨子却是坚韧倔强得很。
真怕她刚则易断啊。
沈清宜出了范钱西的病房,喊了一声钱大哥,交代他进去看护钱老,又对其他人说,“钱老说你们辛苦了,他现在无碍,让你们回去休息。”
范磊看了一眼沈清宜,“钱老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