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成全容珮!
他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什么也不怕!
旁的不说,他如今有着能在整宫乱窜的职位,想要见到皇后娘娘很简单,想要——
勾引皇后娘娘,亦很简单!
我的春天也许永远不会来了
凌云彻抱定了这个打算,便安安静静的蜷缩在了角落里养伤,等待着回宫的日子。
只是,回宫是平安回了宫。
可连凌云彻自己都没有料到头一日来寻他的竟不是旁人,而是——
“十二阿哥?”凌云彻如今能起身了,勉强躬身行了一礼,“您怎么好来这处?还没旁人跟着?”
“我来,是问你一句话。”十二阿哥含着泪质问道:“他们都说,都说……”
他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那些不堪的话语,只发狠道:“你就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也是因着和皇额娘有旧情才,才对我这么好的”
凌云彻弓着身,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哎呀。
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个十二阿哥呢?
若是以前,凌云彻一定诚恳的解释,他是为了皇上,可现在——
凌云彻故作吃惊的往前一步,“十二阿哥,这话可不能给旁人听见,于奴才,于皇后娘娘,都是要命的大罪啊!”
十二阿哥懵了,气息不由急促起来,“你,你是,是什么意思,你,你给我说清楚!”
凌云彻为难的看了看左右,似乎也觉得难以启口。
“你若不说。”十二阿哥指着外面,厉声道:“我就去告诉皇阿玛,让皇阿玛砍了你的头!”
瞧吧。
凌云彻觉得心上凉飕飕。
这个小家伙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个白眼狼。
以前,他对十二阿哥那么好,最后也就换得一个要砍了他的头!
于是,凌云彻毫无负担的开了口,“十二阿哥,奴才没净身之前,只是个小小的侍卫,哪对抗得了皇后娘娘呢?”
凌云彻一字一句,缓缓的将一些话灌进了十二阿哥的脑海中。
“是你的皇额娘,深宫寂寞,无处开解,总寻了奴才说话,又总做些超越男女之情的事情,才惹得皇上十分不快,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你了。”
这话是个大实话。
十二阿哥甚至不用回想,都能从脑海之中寻出一两件——
譬如妹妹五七那一日,他是亲眼看着凌云彻深夜走进了暖阁,和皇额娘“深情”隔镜对望。
譬如他年幼时,凌云彻常常取代了皇阿玛的身份,送他上学下学,带他去梅园折梅。
譬如带了梅枝回了翊坤宫,他总会被带走,凌云彻却会留下来陪着皇额娘说话。
譬如……
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