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他这个路子的人多了去了。
一个刚侍寝的嫔妃实在算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春蝉又觉得进忠还算不错。
出力还出银子,天底下也就他这么个冤种了。
只是她还是觉得娘娘可怜,为了往上走,还得这么认真的敷衍一个太监。
后来,她又有些糊涂了。
进忠那颗真心,连她都瞧了出来,那娘娘呢?
娘娘……
越走越高了。
她已经是贵妃了,她站的愈来愈稳了。
她已经不太需要进忠公公的帮助了,还会继续纵着他吗?
再后来,翊坤宫的那位断发之后,娘娘就成了一枝独秀,后宫第一人。
进忠公公嘛,又是御前第一人。
先皇疑心又重,看着进忠在画舫上护着娘娘,不护他,便发作了起来——
所幸有惊无险,娘娘摇了所有有用的人,将进忠公公从虎口抢了下来。
那时候,春蝉就知道了。
原来啊,娘娘心里也有进忠公公。
那会她是真的挺高兴的。
她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儿,皇上有那么多女人,今日陪陪这个,明日哄哄那个的,她家娘娘怎么就不能了呢?
不过嘛,那会正是最要紧的时候,进忠公公不常来了。
或者说,是她以为的不常来了。
永寿宫屋里头的事都是她做,院子里都是王蟾管。
那一天晚上,她因着什么事儿临时出了屋子一趟,便瞧着后窗那处有个人影,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进忠公公。”春蝉没忍住,上前低声道:“娘娘还没睡,你要进去吗?”
进忠却摇了摇头,“奴才还在当值,只是过来看看。”
来看看?
春蝉瞧了瞧屋内,又瞧了瞧进忠公公离开的背影,突然明白了,提了王蟾的耳朵拧了又拧,“连我也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