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晕船而已,待会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戎玉怡摇摇头,脑子冷静了许多,绕过他回到座位上。
点了继续播放。
一点四十分,屏幕里出现在视野里的是邱荭和邱元正。
两人是一对姐弟。
“那天他们来听分配遗产。”温铩羽倒出一根烟,烟盒扔在桌面上,滑到桌边,险些飞出去。
“谁的遗产?袁老爷子?”戎玉怡看着他找打火机。
“嗯。”
那段时间袁家老太爷过身不久,刚过头七,律师约了有份分遗产的子孙们到海古楼上按遗嘱分配遗产。
但那天她只知道温铩羽与人约在海古见面。
“还有他们的份?”
“没有。别说他们,袁坤信都没多少,所以他们气死了。”
屏幕里,姐弟俩合伙扎了他的车轮胎。
有白粉尸体前例,扎车胎放在此时此刻,倒显得有那么一点幼稚了,更像是气不过所以报复,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那天你在楼上又逗他们了?”戎玉怡随口问着,却呼吸一静。
想起来了,今年三月份闫梧桐的生日宴上,旁边有两个男人聊到花堂银行大楼竣工,后面一句是——建了三年,终于完工。
三年前的三月份,戎玉怡碰巧在两人共用的书房里见到过,他的桌子上摊开着花堂银行大楼的设计图,戎玉怡对设计图没兴趣,只草草扫了一眼名字。
现在看来,他是合伙人了,那天应该是要去海古洽谈有关花堂银行大楼的事宜。
“不记得了。”找到了,他低头点火,没打着。
说没有,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对姐弟为何要扎他车胎,但他真不记得了,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随着那一部分记忆被埋藏起来,还是由于无关紧要,所以不记得。
他猜是后者。
所以才说要查明真相嘛,他真挺好奇的,有些人杀他是因为钱,有些人是因为仇,那么书良朋这个明显暗恋他妹妹的人是因为什么?
“说到邱元正,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今天居然没来?”
戎玉怡使着叉子去卷意粉,卷成小龙卷风送入口腔,一双眼聚焦在视频里的红头发男子身上。
邱元正年纪跟她差不多上下,初中辍学,跟他家姐一担担,酷爱将头发染成红色,话很多,很密,一次混夜场失火导致声带受伤,从此活像一只红鹦鹉。
“他来不了,今天耶稣来了也请不来他。”说到这里,他声音冷淡。烟还是没能打着,他甩了甩打火机,烦躁渐渐挂在他眉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