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两百米范围后,防患未然,技术人员用了热成像,显示木屋周围,除了跪趴在车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身影之外,一个大活人都没有,倒有一个仍有余温的躺在地上,直线距离与戎玉怡相差近十米。
他决定一个人上去。
原本带了一群人过来,结果一个没派上,不过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有异议。
有自己的随身定位和耳机里的实时指路,温铩羽没有难度就找到了目的地,让他们在附近绕两圈再过来接人。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预产期还有将近两周的戎玉怡,会忽然羊水破了。
明明技术人员刚才还说她好端端地,能站,能作出跪趴的姿势,就是车子挡着,望远镜也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他抓瞎来到目的地,明知道她在车子旁边,不想忽然吓到她,于是叫了她的名字。
可戎玉怡见到他后,只字不提羊水破了的事情,又是抱他腿,又是让他撬车门。
他不明所以,心中莫名,不过还是乖乖照做,很配合地听戎玉怡的话,问她有没有铁丝。
至于清理现场,拖延几分钟也无所谓,反正死都死了,也不差那么几分钟。
“……”
戎玉怡越听越破防,不想听了,前倾身体用吻堵住他仍在叨叨的嘴。
温铩羽微微一顿,安静了下来,回吻着她。
她身量单薄,怀孕后体重也没增加多少,家里上年纪的阿姨说,她怀的应该是女孩儿,因为男孩会影响激素,会变丑,但她整个孕期都没有变得憔悴,皮肤也没有变差,没有被影响心情时甚至容光焕发。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没有依据。
“叩叩——”
车窗覆下一片阴影,打断车内俩人的亲热。
“有人。”戎玉怡连忙推开压着自己亲吻的他,扭头望去,轻敲车窗的人已直起了腰,背对车门。
“谁?”
他不是很在意的靠近,想要继续这个吻。
“应该是你那位助手吧。”戎玉怡推着他,往外看,不确定,她对此人不是很熟悉,感觉到掌心的阻力,她笑了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哥,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还得去医院,我要生宝宝了。”
他这才停了下来。
把那条沾了她汗的丝巾缠回眼睛上。
下了车,果然是钟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