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哇哦”一声,“同学,你这姿势可标准了,是不是练过?”
肖晴鹤点头,“我有专门学过。”
何羡鱼想起了他扮演的南阳王,一袭戎装,驰骋沙场。射杀敌军将领时那个凌厉的眼神,不知迷死了多少电视机前的少男少女。
何羡鱼也想要那么帅气,“肖同学,快教教我。”
肖晴鹤化身射箭老师,耐心地指导着:“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箭尾。”
何羡鱼正努力瞄准靶心,身后突然围上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不对。”
靠的太近了,近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几乎都要融为一体了。即便何羡鱼昨晚和肖晴鹤抱着睡了一整晚,但还是没有适应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感觉后背一片火烧火燎,整个人懵了,“……什么不对?”
“姿势不对。”肖晴鹤瞧见了何羡鱼发红的耳尖,勾起了唇角,“拉弓的时候将力量全部转到后背肌,保持住拉弓的力量不能停,不能间断。”
好为人师的肖晴鹤抓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调整着他的姿势。
人声鼎沸中,他用这样的方式将心爱的少年拥入了怀里。
“瞄准的时间不能太短。太短的话会瞄不准。也不能太长,太长了会错过最好的时机。要调整好节奏。”肖晴鹤在少年耳边温声道。
热热的呼吸透过一层薄薄的口罩全落到何羡鱼的耳朵里,让他全身如同过了一抹细密的电流。何羡鱼喉结滚动,用力咽了咽口水。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不该有的杂念抛出脑外。
射箭本来就该这样教,他怎么就生出了不该有的邪念?
两人离开礼射研习会,来到古琴社。
古琴社的学姐穿了一身汉服,在优雅地抚琴。
“肖同学,这个你会吗?”何羡鱼指着古琴。
“我演过一部仙侠剧,里面有一段弹琴的戏。拍之前跟老师学过指法,结果拍的时候全忘了,完全就是魔音贯耳,下面的人都快笑晕过去。”肖晴鹤分享着拍戏时的趣事。
何羡鱼请教:“你是如何做到不笑场的?”
“我把不幸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肖晴鹤拿过隔壁茶文化协会泡的茶,递给何羡鱼。
何羡鱼接了过来,一边品茶,一边回想着肖晴鹤的话。
肖晴鹤不幸的事可太多了,幼时父母双亡,少时差点被毒死。虽然肖晴鹤说自己内心阴暗,不是个好人,但何羡鱼始终觉得肖晴鹤很好,特别好。
有位学姐看到肖晴鹤,难掩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叫道:“啊,你是晴鹤哥哥吗?”
肖晴鹤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学姐红着脸,用气声道:“我是你的粉丝丹顶鹤,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谢谢你的喜欢。”面对粉丝,肖晴鹤语气十分亲和,“要我给你签个名吗?”
没多久,学姐心满意足地捧着偶像的TO签,目送他离去。
湖湘文化发展研究会给每一位对湖湘文化感兴趣的同学发了一块臭豆腐。
荆楚文化发展研究会为感兴趣的同学烹煮一碗美味热干面。
川渝文化发展研究会摆了一桌麻将。
顶级流量肖晴鹤坐在小板凳上,与三个男大学生一同沉浸在麻将的世界里。没有华丽的服装,没有代表名利的聚光灯,在柔和的秋日阳光下,他褪去了所有加之在身上的光环,坐在这个小小的麻将桌前,专注地对弈。他的表情认真而自信,看起来仿佛是个不可小觑的麻将高手,如果忽略掉他惨烈的牌面的话。
对此,肖晴鹤解释道:“今天手气不太好。”
电影即将转到云南取景。没有肖晴鹤的戏份。肖晴鹤回北京完成积压了许久的杂志和广告拍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