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床上也都是委婉温和。
从不会如此直接豪放,让人感到难堪。
叶兰安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有傲气,有傲骨,为人放荡不羁,懒散桀骜,与现在的温润儒雅的沈俞安完全不同。
顾砚初睁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眼神懵懂的落在沈俞安带着歉意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无措的垂了下眼睛,睫毛也跟着颤了颤,忍着心中羞怯,缓缓开口,“师兄不用道歉,我我喜欢的。”
说完便将脸埋进沈俞安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墨黑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无论师兄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
顾砚初对沈俞安永远都是纵容的,无条件一般的纵容。
可爱又柔软。
像只翻着肚皮的猫。
沈俞安捏着他通红的耳尖,眼中都是笑意,越发的觉得他可爱,每当这种时候又总会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阿初说的喜欢,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些荤话。”
山洞里安静极了,只听到顾砚初语速很慢,声音很轻的开口,“都,喜,欢。”
上吊呢看不出来?
夕阳垂落,将地平线上的云染成橘红色。
光线从敞开的门照射进来,将屋内的一团人影笼罩出光晕。
柳长川手握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了一通,就横在自己脖颈上,“屋外的人给老子听着,让曲修漠来见我,若是不来,老子就割喉管了。”
空气静悄悄,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声音。
柳长川:行吧,再换一个。
眯了下眼睛,伸手扯着窗幔一头缠在脖子上,一头挂在房梁上,“老子要上吊了。”
“上吊了呃”
故意装成不能呼吸的样子,还将呼吸给屏住了。
。。。。。。。
空气依旧静默。
柳长川气哼哼的睁开眼,身子随着梁上的窗幔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伸长脖子一直往门外瞄。
不见有人去禀报,也不见曲修漠来。
气恼的挥了下拳,又下意识的摸了下胡子,却摸了一空,“狗东西。”
骂完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烦躁了。
自从他和曲修漠结了生死契,便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了,却也不能走出这个别院。
他性子随遇而安,何况也无处可去,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