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秉文,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惜,爸妈不会同意你离婚的。”
周昕蛮不在乎地耸肩:“我更不会同意。”
秦秉文连周昕的声音都听之生恶,抛下众人率先离开。
只想一个人静静。
李艾希拦住还要对他背影讥讽的周昕。
“你小点声吧,那位可是莫老先生,他看的应该是沈司宁身上的旗袍。”
比无知更丢人的,是还要说出来。
连带着玷污了莫琅艺术性欣赏的目光。
姚静这种咖位自然不屑同周昕搭话交谈,和秦晟一起离开返程。
…
沈司宁上车问了裴聿才知道这件旗袍的来源,竟然是裴母年轻时最喜爱的衣物。
裴母是中国传统妈妈,总念叨要带儿媳去莫氏那订制旗袍,结婚时做敬酒服穿。
只可惜,她没机会再看到裴聿婚礼。
裴聿下午将旗袍带来时,只让她穿在身上试试。
看秀是临时决议,她随身更不会带晚礼服,旗袍出现在国际场合,对国内的女艺人来说的确也是加分项。
但莫名的,这件旗袍很合身。
裴聿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去公司开会。
离开时只让她穿着,什么都没说。
沈司宁:“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万一穿坏了怎么办……”
裴聿安抚笑笑:“怕你有压力,衣服而已,你能穿出去就已经圆满了。”
莫琅的车跟在裴聿车后,渐渐驶出城区。
在近郊一幢独栋小别墅前停稳,长久未住人的庭院却被打理的十分干净。
没有杂草,也同样毫无生息。
室内长久不通风的缘故,木质家具气味有点浓重。
走在路上,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是有些年代的住宅了。
莫琅留下沈司宁和旗袍的合照后,她才去卧室换了车上另一套较为保暖的衣服。
看她出来,裴聿才开窗通风,茶几上甚至连招待客人的水都没有。
“抱歉,许久没住人,这里有些阴冷。”
沈司宁心里隐隐猜到这是哪,将换下的旗袍拿给莫琅。
果然,听裴聿继续说道:“这是我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她才是这件旗袍真正的主人。”
莫琅早有所料地点头,沈司宁过于年轻,自然不会是当年找他父亲定做旗袍的人。
他轻轻拂过旗袍面料,仿佛能感知到他父亲在上面浇筑的心血。
“这是香云纱,非遗面料。”
言罢,他十分正式地看向沈司宁:“裴夫人,我想亲自为你设计一件旗袍,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沈司宁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今晚这趟行程的主角。
“能得莫先生青睐才是我的荣幸,只是……”
她无措地向裴聿看去。
裴聿默默拉过她的手:“你喜欢,我们找莫先生订一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