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裴以晏的这句话,李寻楹便知道他刚才是听见她的话了。
就像李粼寒刚才说得那样,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在李家其他人眼里,她迟早是要嫁人的。他们不可能将李家的生意交给她。
她若是想接受李家的生意,除非一辈子不成婚,或者招婿。
她和裴以晏的婚约解除后,裴以晏曾经不止一次对她表示过还想娶她。以裴以晏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入赘李家。
她若是想招婿,和裴以晏自然再没有可能。
李寻楹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有回答裴以晏的话,而是看向伯祖父,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堂兄和二叔的能力,伯祖父想来也看在眼里。伯祖父若是不相信,可以去京城打听,我的能力在堂兄和二叔之上,伯祖父何不将李家的生意交给我?我愿意一辈子留在李家,不再嫁人。”
刚刚李粼寒和李寻楹已经撕破脸,听见李寻楹的话,李粼寒看着李寻楹,道:“你刚刚想抢我的铺子,如今又想将整个李家收入囊中,你好大的口气。”
李粼寒此时也反应过来,李寻楹刚才是故意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他在他在对她炫耀。
李寻楹道:“堂兄没有能力,莫非想看着李家的产业在你的手里败光?”
李家的生意能有如今的成就,是李寻楹的祖父的功劳。李寻楹的祖父死后,李寻楹的父亲就接手了李家的全部生意。
李寻楹的祖父只有她的父亲和李二叔两个儿子。李伯祖父因为早年伤了身子,没有子嗣。
所以李家如今的生意若是不交给二叔一家人,她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我愿意一辈子留在李家,不再嫁人。’裴以晏看着女子清澈的眼眸,她的眼眸里没有玩笑,是认真的。
李伯祖父看了裴以晏一眼,声音不悦道:“莫胡闹,你若是想要嫁妆,我们难道会不给你准备?”
话是对李寻楹说的。若不是顾忌着在场的裴以晏,李寻楹知道他们的话会更难听。
李寻楹的眸色淡了下来,当初她能被囚在李家,她知道非二叔一人能办到的,因为她是女子,他们便想抹去父亲这些年的辛苦和功劳,以为将她随意嫁出去,便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好处。
嫁妆?他们当初若是想要给她,她何至于那么狼狈?
“寻楹。”裴以晏朝李寻楹的方向迈了一步,眼眸里带着心疼。
李寻楹的眼睫颤了颤,却又将目光看向伯祖父。
“七年前,伯祖父私自从李家的公帐支走了上万两银钱,导致父亲在进货时发现没有现银,给李家早成了极大的损失……”
感受到伯祖父阴沉的脸,李寻楹又将目光移向其中一位叔祖父,她道:“我听说三叔祖父想让堂弟以后能够参加科举,走仕途,虽然皇上宽厚,只要是良籍,皆可以参加科举,但是别人若是知道堂弟有一位经常在赌坊出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