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森连吸烟都是冷的,指腹夹烟的动作很轻很娴熟,烟雾缭绕到他眼前,那双凌厉的眼睛被熏过,毫无排斥的动作。
见她靠近,他将烟灭在古铜的烟灰缸中央,起身拿过吹风机。
“我自己来。”林渝绘条件反射往后退,抢过吹风机。
施年森没有强迫她,而是又返回沙发,坐到中央,双腿随意交迭着,一言不发。
林渝绘累了,她不想去洗漱间,直接站在在沙发对面,半面墙的液晶电视下,插好插头。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传来,像是一种咒语,让沙发上的男人眼眸微动。
他看着背对自己的女生,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浓密的秀发,举手之间,婀娜的身材曲线被亲肤的布料透得清晰可见。施年森喉咙干哑,他将视线落在桌上的1916,拿起又夹了一根,烟灰缸已经有七八个烟头了。
吹风机的动静在客厅响了许久,湿答答的头发早已蓬松干燥,林渝绘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呆呆看着墙角,思绪飞出去。
直到胡乱摆动的手被冰冷的掌心圈住,她才回过神来。
“好了。”施年森垂眸,提示说。
林渝绘将吹风机扔到桌子上,站在原地,不看他也不说话,没给好脸色。
施年森不当回事,直径返回沙发,边打开医药箱边淡淡说:“过来,擦药。”
林渝绘无动于衷。
施年森拨弄药箱的动静放大了些,“我说了,我不是游斯浅,没有那么多耐心,等我过去,就不是擦药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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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
顶光灯高高倾射之下,黑色真皮沙发上,施年森微微侧头,不带感情的轮廓贴近林渝绘白皙细腻的手臂处。林渝绘淡漠看着他,任由他棉签沾过药水给她清理伤口。
久而久之,两个人的体温互相影响,抓着她的指尖慢慢有了温度,她的胳膊逐渐冰凉。
林渝绘蓦然想到初来京北当晚,游斯浅在客厅给她上药的画面。游斯浅微张的薄唇贴近她手背,轻轻吹跑药水带来的刺痛,眉眼间盖满了温柔,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
意外地,画面重迭,林渝绘逐渐适应了施年森入侵的动作,倔强的瞳孔软下来,她开始发呆。
施年森长得很标准,放在学校是不茍言笑的学霸,在职场是一句话翻云弄雨的上司,言语谈论间总是占据主导地位。
但游斯浅截然相反,他是热情的具象化,他似乎永远不会生气。她记得以前下课的时候,她总使唤游斯浅去给她买零食,尽管游斯浅嘴巴上说她天天拿他当佣人,但总是在上课铃响前,用零食填满她的课桌。
游斯浅对朋友也很好,邓毅和松楼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是因为当初他们俩让人堵在巷子里,游斯浅路过把他们带出来,还说以后跟他混,没人敢动他们。